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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2)

林靖鸢让人把两位客人先带到园子里的暖阁去,待她和陆元祁回到静安院吃了几口点心,各自穿上狐裘,便去见客。

路上林靖鸢免不了给陆元祁嘱咐一番:“纪丘平是宋元礼的至交,他在家中排行第四,是最小的嫡出的儿子,因此十分受家中疼爱,前两年家里给他求了荫补,在礼部找了个闲散官职。他的娘子名叫钟宝琛,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两人是去年成的亲。”

通往园子的小径上覆满白雪,林靖鸢脚下咯吱作响,边走边道:“行了,说得太多你也记不住,反正宋元礼是个话少的,待会儿你少说话,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陆元祁说好,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搭上林靖鸢的肩膀,“谨记娘子教诲。”

林靖鸢被他这么揽到怀里,有些不自在,刚想甩开他的手,却瞧见前头的暖阁里一个男子正冲他们挥手。

是纪丘平。

园子里山石林立,暖阁就建于在假山之上,是一个面阔三楹的厅堂,四面都是落地长窗,纪丘平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二人,像是等不及一般搓着手。

林靖鸢无法,乖乖地被陆元祁揽着,与他一同踏上石阶。

还未进去,纪丘平就扑过来抱住了陆元祁。

“二郎啊二郎,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我兄弟要天人两隔了,你要是真死了,我可怎么办啊!”纪丘平一个大高个,挂在陆元祁身上,一下下捶着陆元祁的胸膛,哭得梨花带雨。

陆元祁被他的拳头捶得咳了几声,低头看了眼狐裘上的泪痕,很是嫌弃。

他不知道如果是宋元礼的话,会说什么做什么,但他现在很想把这人扒下来扔湖里。

林靖鸢也不管他,兀自进了暖阁,去找钟宝琛说话。纪丘平拉着他喋喋不休,细数了二人相交多年的点点滴滴,深厚情谊说不完道不尽,可谓是感人至深,只是与陆元祁毫无关系罢了。陆元祁看着他边说边哽咽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干脆把宋元礼的高冷形象贯彻到底,板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纪丘平感情充沛得很,话又密,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自己越说越起劲儿,动容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还是钟宝琛嫌他烦了,冷声打断他:“你差不多行了。”

纪丘平嘟嘟囔囔地还要说,钟宝琛一个眼神杀过去,他肩膀一耸,立刻噤声了。

陆元祁耳朵终于清净,暗松一口气。

四人坐下来喝茶说话,林靖鸢之前就在宴会上和钟宝琛见过几次,因二人的夫君关系好,钟宝琛也视她为友,主动相交。此人性子温和,待人和气,林靖鸢也乐意与她亲近。二人还挺聊得来的,坐下来一会儿,从城东胭脂铺子刚上新的香粉,聊到今年开春后永宁郡主要办的赏花宴,有说有笑,谈兴正浓。

两个大男人对她们的话题不甚感兴趣,也插不上话,便一齐走到窗边看景。

这座暖阁位于园子地势最高处,站在这儿,可以俯瞰整个园景,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每一处都精致典雅,值得一看。园子中花草树木繁多,只是正值严冬,望过去只剩下一片白皑皑。纪丘平伸出手,指向湖中央的那座亭子,对陆元祁提议说要去湖心亭煮酒喝。

陆元祁也不想待在这听她们女人家闲聊天,便同意了。

走之前,钟宝琛叮嘱纪丘平不要吃醉了,纪丘平说好,只是小酌几杯,不会贪杯。

听完他们夫妇两个的对话,陆元祁也期待地看向林靖鸢,想要得到来自妻子的关怀。

林靖鸢瞧见他渴望的小眼神,决定在外人面前给他一个面子,干咳了一声,想了半晌憋出来一句:“别冻着了。”

虽然毫无感情,但是意思到了。陆元祁还算满意,点了下头,系紧狐裘领子,和纪丘平一起出去了。

林靖鸢和钟宝琛则靠窗坐着,继续闲聊。

“看你们两个似乎还有些生分呢。”钟宝琛方才见他们二人交谈甚少如是道。

林靖鸢笑笑,违心地说:“是,虽然成婚三个多月了,但是相处的时间也就两三天。”

钟宝琛热心得很,替林靖鸢琢磨起来:“得让你们好好熟悉熟悉,增进一下感情啊。”

林靖鸢没说话,拿起面前小案上的蜜饯往嘴里放了一个,暗自腹诽道她和陆元祁可太熟悉了。

钟宝琛还真把这当回事儿了,思虑半晌后,对林靖鸢道:“我们家有一处温泉山庄,是冬天的好去处,我和丘平打算过两天去的,到时候你们也一道去吧。”

林靖鸢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钟宝琛笑容如和煦春风:“客气什么,都是朋友嘛,再说了人多也热闹。”

说的也是。林靖鸢原想着可没必要为了让他们增进感情费这事,但盛情难却,况且整日待在府里也实在无聊,她的确想出去玩玩,最终便笑着答应了。

陆元祁和纪丘平已经到湖心亭里坐着了,那亭子位于湖中央,四面透风,不过多放了两个火盆也不觉得冷,三杯两盏下肚,身上更是暖烘烘的。

清酒在小炉子上温着,阵阵酒香钻入肺腑,怎叫人不醉。

陆元祁端着酒盏小口抿着,目光向上看去,正好瞧见暖阁中的女子掩面而笑,他无声地勾了下唇,仰头将酒饮尽,刚放下杯盏,不知何时,纪丘平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还不太习惯这个“好友”,神色冷淡地瞥他一眼:“何事?”

纪丘平眼神清澈地望着他:“你们内卫府的差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办的,要不是你命大,你这趟就回不来了。”

陆元祁忍下不耐,“这话你方才已经说了许多。”

再说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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