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谢煊晔觉得秦殊凰好似在故意“针对”他。 很快他摇了摇头,秦殊凰不可能知道,他从未在秦殊凰面前露出过破绽,而且,自从他年少得病,就再也没与秦殊凰见过,她不可能将镇北王和玄苍联系在一起。 当谢卓谢程将殿下要见玄苍的消息转告谢煊晔时,谢煊晔已经在前院书房换好了属于玄苍的衣衫。 谢卓谢程看到这番打扮的王爷嘴角抽了抽,“王爷,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谢煊晔扫了两名常随一眼,换了玄苍随身的佩剑就往新房所在的载月居走去。 刚到载月居,苏嬷嬷就担心的告知长公主殿下带着四名大侍女回隔壁的长公主府了。 谢煊晔一愣,随后肃着脸问:“殿下为何回长公主府?” “老奴不知,难道王爷您昨晚让殿下不快了?”说话的苏嬷嬷满脸八卦和怀疑,大有亲自教一教主子的意思。 谢煊晔:…… “行了,照看好院子,我去长公主府寻殿下。” 见自家主子急匆匆离开去寻长公主,苏嬷嬷满脸欣慰。 去长公主府的路上,谢煊晔心中闪过诸多猜测,难道秦殊凰对镇北王府不满亦或者是对镇北王不满,才这么急着回长公主府? 谢煊晔发现自己与秦殊凰成婚后变得更容易患得患失。 他心中想了诸多,可面上表情却变得更加冷硬。 让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一回长公主府,秦殊凰就快步往宋元住的院子跑。 宋元生活极为克己规律,每天天一亮就起身打一套五禽戏,再梳洗吃朝食,几十年不变。 如今在长公主府住下,习惯也一样。 秦殊凰来的时候,宋元刚吃完朝食,老阿笃正在收拾碗筷。 宋元头一抬就见到了疾步匆匆进来的秦殊凰,怔了怔,无奈道:“殿下刚大婚,怎的一大早跑来我这里。” 秦殊凰走过来,抱着宋元的胳膊,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父皇母后早就过世了,除了姨母,我最在乎的长辈就是师傅,镇北王同样没有长辈,大婚第二日我来拜见师傅不是应该?” 宋元被秦殊凰说的心里发暖,嘴上却道:“殿下这么说可是折煞老夫了。用过朝食没?” “用过了,师傅!”秦殊凰招手,诗兰将一个锦盒递给她。 “既然来拜见长辈,怎能缺少孝敬,师傅看看,可还喜欢。”秦殊凰将锦盒捧到宋元面前。 宋元接过来打开,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双牛皮靴子。 “师傅定要收下,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费了不少功夫。” 宋元继室难产留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后来因为长嫂疏忽一双女儿都殒命,宋元与宋家生了龌龊,彻底断了往来,这么多年,他都是和家仆老阿笃一起过的。 本以为他早就断了儿女缘,却没想到半截身子入土,居然还有了个孝顺的徒儿。 第一次收到秦殊凰亲手做的东西,宋元眼眶酸涩。 他伸手摸了摸锦盒里的皮靴。 他在太医院当差的时候一休沐就喜欢亲自上山采药,年少时,为了搜集研究各地不同的药材和药性,更是畅游了大半个大武,鞋子不知磨坏了多少双。 早逝两任妻子每年给他做的最多的不是衣裳而是鞋袜。 后来继妻去世,他就再也没穿过身边亲人做的鞋子,都是老阿笃在成衣店里买的做好的鞋子。 如今长公主殿下亲手给他做了一双。 殿下知道他穿鞋费,走路多,所以专门给他做了舒适的皮靴,还专门在鞋底里也缝制了一层皮子防水。 “明日出门我就穿。”宋元笑道。 师徒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去了宋元的药庐,顺道秦殊凰问了宋元七星蛊的事。 宋元虽年轻时研究过疆人老伯留给他的羊皮卷,但七星蛊十分特殊,还有许多秘密,疆人并不外传,饶是秦殊凰问宋元,宋元很多也不知道。 “殿下若是真想弄清这七星蛊是怎么回事,怕是要派人去一趟疆人族地了。” 秦殊凰面色变得严峻起来,“多谢师傅指点。” 从宋元的院子出来,秦殊凰就见到了守在院门口的玄苍。 他微微低着头抱剑站在院门旁,看到秦殊凰出来了,两步上前道:“殿下寻属下可是有事吩咐?” 谁知过了片刻秦殊凰也没回答他的话。 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向秦殊凰,随后直直与秦殊凰的眼神对上,这才发现秦殊凰刚刚一直在看他。 玄苍立马移开自己目光重新低头。 耳根不知不觉已经红了一片。 秦殊凰看的是玄苍掩藏在刘海下的疤痕,原本那微长的刘海还能将疤痕掩盖一大半,如今只能遮住一半了,确实变大了! 秦殊凰回过神往外走,示意玄苍跟上。 “与本宫去镇北王府,带上本宫的亲卫们,下午给本宫撑场子!” 玄苍没想到秦殊凰会这么说,撑……撑场子,殿下哪里还需要他撑场子,他已经命令镇北王府的所有人都听殿下的了,殿下说东,他们绝对不会有人敢往西。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