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传这位前驸马有些不知好歹,听到顾鸿朝说的话,萧疏今日也算是领教到了。 但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一点对顾鸿朝的鄙夷,还客气的道:“顾大少爷客气了,您先养好身子,等您身子养好了,咱家自会找个合适的时间通知您,王爷也早想见您了。” 听到萧疏这么说,顾鸿朝眼底顿时一阵惊喜,“真的?” “咱家虽是阉人,却从不打诳语。不过这地方只是民居,顾大少爷怕是会住不习惯,要不要咱家帮忙通知顾大少爷的父母,让他们过来接您回府休养。” 顾鸿朝也不是不会看人脸色,他很快意识到萧疏嫌弃在这里照顾他麻烦,既然得了四皇子搭救,又与四皇子搭上了关系,还是不要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的好,再说养伤这种事哪里有在自己家里自在。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却不能直接这么告诉父母,要是爹娘知道了,怕是会埋怨他莽撞沉不住气。 想了想,顾鸿朝道:“那就有劳萧大人派人去一趟顾府给我的侧夫人送信。” 虽然在顾家认的是白聆歌做正室,但当初让白聆歌过门的时候,却是侧夫人,秦殊凰休了顾鸿朝之后,对外,顾家也一直没有承认白聆歌是顾鸿朝的正妻。 其实侧夫人与小妾姨娘没太大区别,只不过叫法好听了点罢了。 此时顾鸿朝特意强调侧夫人的称呼,让萧疏挑了挑眉,反而更低看了他一眼。 “是,顾大少爷,咱家这就去办。” 顾府,白聆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孝敬了支金簪子给顾夫人,顾夫人终于答应卖掉之前囤的粮食。 由于卖晚了一天,原本价值五百两的粮食,已经跌到了四百两,就这还没完全卖掉,还剩下快四分之一,因为粮商嫌弃顾府的粮食质量不好,不肯全收。 不过好歹收回了三百两银子,让顾家应急。 顾管家看着运回来的粮食,建议道:“少夫人,这剩下的粮食不如送到您的酒楼里?酒楼马上就要重新开张,样样都需要采买,能省些开支也是好事。” 白聆歌觉得顾管家这个提议不错,现在能省的地方就要省,顾家可不能像是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也好,你让人将剩下的一半粮食运到酒楼交给掌柜,告诉他过几日开张就用这些粮食。” 顾管家领命离开,丫鬟匆匆进来禀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丫鬟将信呈给白聆歌,“少夫人,门房送进来的信,说是给您的,上面有平王府的印章。” 平王府? 白聆歌吃惊,连忙接过信打开浏览。 当得知顾鸿朝受伤被平王的人救下时,她又惊又怕,忙吩咐人准备车马出门,亲自带着人去顾鸿朝安置的地方接人。 等白聆歌到地方,发现信中给的地址是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小院。 巷子深深,住户不多,来往的百姓很少。 在一户灰墙院门前停下马车,白聆歌命人敲门,不多时一名小厮将门打开,白聆歌报了身份带着人直接进了小院。 二进的简单民宅,小厮一路将她和她带着人领进了后院顾鸿朝住的房间,这才离开。 白聆歌一身低调却奢华的衣裙打扮匆匆进了房间。 暗处一扇半开的窗户被人小心翼翼地合上。 萧疏恭敬地立在一旁,只听主子道:“刚刚进来的就是顾鸿朝的侧夫人?” 萧疏道:“是,老奴在暗处见过几次,确实是她。” “派人盯着,将她的事事无巨细汇报给本王。” “是,王爷。那顾大少爷?” 门口的光线照射进来,只照亮了室内年轻男人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从背后看去,只能看到男人侧脸的轮廓,看不清具体长相。 只听年轻男人道:“先钓着,毕竟是本王皇姐的前夫,说不定有用呢!” 小院顾鸿朝养伤的房间,白聆歌快步走到了床边,看到顾鸿朝苍白的脸色,心疼道:“鸿朝,你怎么样?” 顾鸿朝见白聆歌来了,松了口气,他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皮肉伤,我见到了平王身边的萧内官,这顿打挨的也算是值了。” 白聆歌又气又无奈,白了他一眼,“既这样,你还想不想回府了!” “当然想!” 白聆歌让人将顾鸿朝抬上了马车。 他并未细说今天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他不想在白聆歌面前丢面子,心中对秦殊凰的怨恨却更深了一层。 暗处观察的年轻男人看着夫妻俩上了马车,才在护卫的保护下骑马离开。 长公主府。 饶是昨晚睡的晚,天一亮秦殊凰还是醒了。 虽然受寒发烧,但及时看病喝药,次日早上烧已经退了,即使浑身还是无力酸软,也比昨天好受许多。 听到里间动静,诗雨进来伺候。 “殿下,时间还早,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秦殊凰摇摇头,“躺着也睡不着,干脆起身走走,许是能好的更快。” 诗雨只好带着丫鬟给秦殊凰梳妆。 早上吃了碗简单的白粥并几样小菜,随后又喝了药,秦殊凰终于有些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问道:“隔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