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喆雨则着急忙慌地拽着她的胳膊,让她朝下看。
唐知时只看见两个人正在地上打得难解难分,一旁躺着电动车,其中一个还穿着外卖员衣服。
在打架的两人身边,有不少围观的人在拿着手机对着拍摄,也有几个在努力劝架的。
看着那个穿黄色外套的一瞬间,她心想:那个该不会是送自己外卖的外卖员吧……
她转过头,张开嘴正要问要不要报警的话还未说出口,站在身旁的宋喆雨忽然失声尖叫起来。
“啊——看…看那个人的脑袋!”宋喆雨瞪大了眼睛,浑身发抖,好似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唐知时及时扶住她,她就要摔在地上。
唐知时扶着她,朝楼下看去,只见到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
李豪民,一个正在找工作的无业游民,今天上午面试的这两家依旧拒绝了他。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就要连这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
他拖沓这脚步,烦躁的拽着裤腰带往上提了一下,朝旁边随意地吐了一口痰。
走在他旁边的女人见到这样一幕,皱着眉小幅度地绕开了他。
李豪民翻了个白眼,上下扫视她一番。
心里嗤笑道:“瞧不起谁呢,自己不也就穿得人模狗样。”
我今天为了面试可是特意穿了西装,他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领子,又想到了,刚才那个面试他的女人也是这样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垃圾。
接着他又感到烦躁起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过两个月房租都要交不上。
他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可不想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到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也没有公司要他。那个面试官怎么说的来着,哦,他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李先生,我们看您是在家待业了两年多了,现在恐怕已经不太适合这个岗位。”就这样一句轻飘飘地不合适,如同打发乞丐的语气。
她算个什么东西,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学文凭,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李豪民只觉得心头的那团恶气越长越大,他又看见前面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鄙夷,那团恶气膨胀到吞噬了他的理智。
面试官的脸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重合起来。
他撑着一把伞骨生锈,有些破旧的伞,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盯住前面的女人: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李豪民将伞高高举起,然后落在前面的女人身上。
走在他前面的女人猝不及防地被抽到在地。
女人惊恐的面容和尖叫声,让他感受到了一股难言地兴奋,他加大了力道,雨伞如同鞭子一般落在女人身上。
“你干嘛打人!”一道黄色的身影闯入李豪民的视线。
“啪!”他脸上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挠我。
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看不起我。
李豪民从地上挣扎起来,浑浊的双眼暴起,喉咙里发出已经不似人声的吼叫。
刚才还在穿着西装打架的那个人,本是头顶对着唐知时几人的脑袋从嘴部开始呈九十度往后折,被分成两部分的脑袋上双眼突爆好像下一秒要掉出眼眶。
他要咬向那个外卖员!
唐知时心里一紧。
下一秒,一把伞端扎进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的怪物嘴里,将它的头部穿透,怪物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吼叫声。
外卖员被一个女人拉起,两人慌忙逃窜。
旁边围观拉架的其他人早已在变故发生后四处散开。
尖叫着的人群转移了怪物的注意,它摇晃着脑袋站了起来,紧接着像饿虎扑食一般,朝围观的人群扑去。
一个速度慢些,又离得更近的倒霉蛋被扯住了手臂,怪物抓住他的肩膀,顺势把他扑倒在地。那个倒霉的人死命地握住卡在怪物口腔里的伞,双腿用力地弹动着,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
然而他的拼命挣扎,也只不过为自己推迟了几秒的死亡时间罢了,那个卡着雨伞的怪物,从口腔里伸出几只蠕动地触手。
柔软的触手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混合着雨水流淌在水池边的石砖上,那个人只是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混乱的人群踩踏着猩红的雨水拼命奔跑。
尽管在十一楼,但楼下地尖叫声仍然如潮水般,涌进唐知时的耳朵。
宋喆雨已经吓得抖如糠筛,几乎要晕过去,牙关不停的打颤,双手死死地抓住唐知时的手臂,指尖用力到不见一丝血色。
肖启云跟何年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面色苍白如纸一般地僵立在窗前。
“打电话…先打电话报警。”及时反应过来的何年从上衣口袋翻找出手机,手指打着颤地拨打报警电话,手机几次差点从掌中滑落。
唐知时将吓得已经无法站稳的好朋友搀扶到椅子上,宋喆雨任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怎么回事,谁吓着大小姐了。”林工从办公室里出来不明所以地高声问道。
他办公室的窗户刚好避开了刚才的那一幕。
近视八百多度的他从口袋里拿出眼镜赶紧带上,凑近窗户仔细瞧,然后大叫道:“杀人犯当街杀人,赶紧报警啊!”
肖启云腿软的顺着墙直接坐到地上,惶恐不安地说:“年哥正在报了,而且,那个好像是…丧尸。”
林工目光涣散地喃喃道:“丧尸?我去,世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