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界陨落,玄夜掌管六界之后,天地混沌,世道尽灭。
魔、妖两族之弱小者再无倚靠,只得任凭强者烧杀掠夺、欺压□□;人族更为民不聊生,恶妖与恶灵再无顾忌,肆意践踏凡界,守护百姓安居乐业的修仙与捉妖门派被逐个灭门,众生再无依靠,只得眼睁睁看着家园尽毁,六界之内随处可见尸骸遍野,天地之间,再无秩序。
大婚那日,染青身着一身赤墨相间的婚服,红唇衬得她娇艳欲滴,而那双干净的眸子里,并无一丝欣喜的神采。
玄夜身着一身华贵的赤金婚服,在同样装扮的染青身旁,睥睨得看向修罗殿下的众人:“如今我修罗族成就天下霸业,尔等功不可没,日后这六界唯强者独尊,尔等可有异议!”
“吾等马首是瞻,誓死效忠修罗帝尊!”大殿之下各部族的首领纷纷跪下,慷慨激昂道。
“很好。”玄夜的嘴角勾勒起一丝满意的浅笑。他执起染青的手腕,目色灼然道:“日后,帝后亦与我夫妻同修,共统六界!”
“恭祝帝尊元尊喜结良缘,永俦偕老,金瓯无缺!”
染青被他挽起手臂,神情麻木得饮下合卺酒,面上无半分喜色。
玄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面色平淡道:“站了这许久,帝后想必是乏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待回到寝殿之内,染青将他的手甩开,独自端坐。
“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是大喜之日,为何这样不开心?”玄夜来到染青面前,佯装关切得问道。
染青未发一言,只对身前之人报以冰霜般的冷漠。
“可是这婚服不合你意?还是你不满婚宴上的菜色,不喜这寝殿内的装潢,或是不满今日的安排?”话毕,玄夜一脸冷峻得对身后服侍之人说道:“去,把今日筹备喜宴之人统统找来。”
很快,忙于今日筹备的妖奴被召集过来,齐刷刷得立成一排。
“夫人,快告诉我……是否是这婚服不合你意?”
染青眼含刀剑般看了玄夜一眼,不发一言。
“你不说,那便是了。”话毕,他抬手向缝制喜服的妖奴施出了一道浓浓得煞气,无辜小妖顷刻间便化为了齑粉!
“你干什么!”染青大骇,腾得起身拉住玄夜,“为何要如此滥杀无辜!”
“她未叫帝后满意,本就该死。”玄夜理所当然得说道,手指向其他几个早已吓得瘫软的妖奴,面上露出一抹狂邪之色:“还有他们,未能令你开心之人,都该去死!”抬手便又凝聚出煞气。
“不要!”染青赶紧冲到他身前阻止,双目通红得说道:“你深知我为何不悦……你是在逼我!”
“我逼你又怎样?”玄夜的手箍住染青的双臂,亦不再隐藏心中的愤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并非诚心想归顺于我,只是想终止轮回,才想了一计稳住我!染青,我必须让你知道,你甘愿也罢,不愿也罢,这天下与你,必须都是我的!”话毕,他霸道得捏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得贴到自己的胸前,戏谑得说道:“你想救他们吗?吻我。”
染青的眸里早已噙满悲愤的泪水,她咬紧牙关,愤恨得看向玄夜。
“吻我!”玄夜怒吼一声,双手更为粗暴得将她钳住。
屈辱的泪顺着染青的脸庞滑落,她合上双眼,抬头将自己冰凉的唇附了上去。
柔软的唇相贴,他依旧不满染青的轻浅与疏离,按住她的头,狂风暴雨般得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侵占,令染青一阵晕眩,她却不忘挥动身下的手,示意众人赶紧走。
玄夜继续吻着她,双臂发力将她紧紧陷进怀里,仿佛执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逐渐地,似要惩罚她的淡漠与不回应,舔舐变为啃咬,深情亦化作粗暴,他的气息逐渐凌乱,打横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他将染青置于床榻之上,唇始终死死贴住她的,五指蛮横得将她的扣在枕边,仿佛担心一旦松力,怀中之人便会逃之夭夭。
染青睁着眼睛,狠狠得咬住了他的舌尖。
一股猩甜之气在玄夜口中蔓延开来,他直起身,用手指擦去溢出嘴角的鲜血,语气轻浮得对染青说道:“夫人这般急不可耐,是想吃掉为夫吗?”
眼泪汩汩得从染青的眼角滑入散乱的青丝中,“你放开我,”她神色凛然得看着玄夜,一字一句得说着:“我不想要你。”
玄夜的瞳孔犹如地震般骇得紧缩,心亦如落入深渊般狠狠坠落。
她从未拒绝过他。
他向她求救时没有,索吻时没有,求爱寻欢时亦没有。
他已将他全部的温柔与爱意都给了她,生生将自己原本冷硬如麻的心割出了一方柔软的净土,又将它双手奉上,唯盼她能报以一生厮守。他又为她耗费寿数,转息千次,终于,她终于肯留下陪他!可她却对他说,她不想要他,她不要他。
她怎么可以不要他!
“染青,”玄夜的神色又见邪狂,眼泪在通红的眼眶内打转,声音破碎道:“我深爱你千年,海枯石烂,天地可鉴,你为何要这般折磨我?”那滴泪终是不忍,重重砸到染青的脸上:“你爱世人视如己出,为何独独对我铁石心肠?”话毕,神色蓦地癫狂狠辣了起来,大声得向她怒吼道:“为什么!”
这一声怒吼,直教染青的心微微发颤,她悄然运功想推开他,却发现脉息阻滞,她越是想运功,周身便越发得绵软无力。
大殿上那杯合卺酒,早早被施了封神印。
她不甘,用尽浑身解数反抗他,身上的衣衫却被尽数撕碎。
“你不能不要我!”此刻的玄夜已无半分理智,疯狂写满了他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