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反复琢磨,心里焦躁,笑着问:“燕院长,这是你写的奏折吗?” 燕七摇摇头:“我不过是从三品的小官,又没有实权,哪里有资格写什么奏折呢?” 万良又问:“那这份奏折是谁写的?” 燕七脱口而出:“安御史。” 噗通! 万良坐立不稳,从凳子上栽了下来,摔得屁股疼。 “哎,万侍郎,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燕七心里偷笑,赶紧将万良给扶起来。 万良心里慌张:“哦,喝多了,还没醒酒,难免眩晕,难免眩晕啊。” 燕七给万良端过一杯茶:“喝点茶,去去酒气。” 万良喝着茶,心里像是长了草,七上八下,一刻不得安生。 那份奏折,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要是这份奏折是别人写的,他不在乎,就算是燕七写的,他也不会有多么担心。 毕竟,他和燕七无仇无怨,行事低调。 但是,偏偏这份奏折是安四海写的。 安四海是干什么的? 他就是专门参人的。 每次上朝,他都要参本。 参了谁,谁就惨了,不脱成皮很难善了。 所以说,满朝文武,都怕安四海的奏本。 就连郑鼎,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拜安四海的奏本所赐。 不然,皇上岂能会雷霆大怒,修理郑鼎? 可是,安四海的奏本,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这不是完了吗? 我哪里得罪安四海了? 奏本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万良的心像是长了草,彻底乱了方寸。 燕七笑问万良:“万侍郎心不在焉,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