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弼的演技成功的骗过了总督尤德,在他心中汇丰利益可能凌驾于大英帝国之上。毕竟汇丰是上市公司,他首先要对董事会负责。 尤德站在舞台中央说道:“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能够抽出时间来到总督府,今天的宴会主题大家已经看到。邀请诸位过来的目的想必已经知晓,在这里也不用藏着掖着。” “前不久阿根廷这个跳梁小丑居然敢对大英帝国的福克兰群岛下手,这是对帝国权威的挑衅。因此伦敦方面已经派兵前往维护大英帝国利益,相信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众所周知,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战争是一个极其烧钱的行为。而最近几年英国国内的经济发展缓慢,可以说本身经费不是很充足。” “可是前线的将士需要最先进的武器、最完善的后勤保障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撑。因此大英帝国决定在香江发行战争债券,这种债券年回报率为5。我知道诸位都是大企业家,是超级富豪,可能看不上这5%的回报率。可这是大英帝国最大的诚意,同时诸位也要考虑清楚这是战争期间,因此希望大家能够踊跃购买。” “你多都买一英镑债券,可能前线战士就多一份保障。在这里我代表大英帝国向诸位表示感谢,希望能够得到各位的支持。” 尤德的讲话可以说中规中矩,他知道这里都是超级富豪,都是人精的存在。讲太多虚的东西反而会让人反感,而且有包子轩10亿英镑托底也让他信心倍增。 不过现实却给我们的尤德总督泼了一碰冷水,在他说完之后并没有人购买战争债券。就是一些英国企业都没有人出头,这让尤德感到十分恼火。看来这帮人在香江呆太久,已经不知道他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经商是因为什么。当年要不是大英帝国靠强大武力能让这帮人如此舒服在这里做生意,简直是做梦。 现在一个个都富的流油,可是让他们出力的时候却都往后退。哪有他们祖辈那种奉献精神,也不想想当大英帝国失去香江的统治权之后,你们一个个还能这么自在。 他们不出面可是不行,伦敦还在等消息。尤德只能主动出击,一个个击破,要不然完不成任务他可是要担责。 尤德来到英资商人的小圈子内,想要他们带头购买。这样就好要求其他香江商人,尤其是华商更是不敢拒绝。 很快尤德发现了第一个目标,香江会德丰洋行的掌门人约翰-马登,可以说实力不强也不弱,作为出头鸟最合适不过。 会德丰是老牌英资洋行,1925年由英籍犹太人佐治-马登在上沪创立,经营航运及仓存,1932年与加拿大人汤姆士-魏尔洛克的上沪拖驳船有限公司合并,改组成会德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该公司将总部及船队迁册至英国,但战后其创办人在华夏已无根基,转而大力发展航运业务,务求遇到巨变时能抱头鼠窜,尽快撤走。尽管佐治在1959年退休,但发展航运以减少政治风险的方针,一直被其子约翰-马登沿用,结果却令它业务大幅落后,最终易手。 1976年,香江经济复苏,地产市场再次蓬勃,这令会德丰的地产业务得到扩充,并在1977年与港灯在北角发展富泽花园第一期,又在荃湾、新浦岗兴建工业大厦,令集团资产值大幅上升。尽管如此,当时会德丰发展地产时,宁可将下地皮重新估值,拨作资本,再与其他具实力的发展商合作,分薄利润。其中,1980年,会德丰旗下的联邦地产与李超人的长江实业组成卓见投资有限公司,各占50股权;卓见先以10亿元购入会德丰旗下的联邦大厦及国际大厦,先收取5亿现金,随后李超人借助卓见把两座大厦大以2235亿出售,再让会德丰套现11亿,而李超人亦分得11亿元,扣除原先支付会德丰的5亿元后,短短数月就赚了6亿元。会德丰对香江前景信心不足、营商手法过于保守,终令它的盈利远远落后于长实、新鸿基等发展商。 然而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真正令会德丰重创是1980年航运业的倒退所致。1979年至1980年,包玉刚对世界船务前景看淡,大量出售船只,但会德丰此时不但向包玉刚购入大量船队,并进一步在日本、西班牙、丹麦、华夏订造新船,短短3年船队数目大增18轮,1982年其船队固定资产净值已达1633亿元,较1979年的941亿元大增70。这一错误判断,终令会德丰在1983年录得6000万元亏损。对照之下,包玉刚眼见旗下的第二大客户日本轮船公司1978年因经营不善而濒临倒闭,已对航运深存戒心,随后采取“弃舟登岸”的策略,以贱价出售大量船队,甚至不惜拆毁油轮作废铁出售,到1986年时它的船队已减至65艘,载重量800万吨,只及全盛期的四成。 虽然现在会德丰处于苦难时期,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千钉;让他们拿出点钱还是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尤德相信只要是会德丰购买了战争债券那么其他企业更没有理由拒绝。 在困难你能有会德丰困难,人家为了支持国家战争行为已经出钱。其他人那还好意思在旁边看着。 总督尤德来到了约翰-马登身旁,对其说道:“您好,马登先生。我们可是好久不见,最近一段时间还好吗!” 看到总督尤德过来约翰-马登其实想要离开,知道这老小子过来准没好事。可是现在听到同他打招呼,那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在怎么说人家也是总督,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约翰-马登虽然没有他父亲的能力和魄力,不过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人。至少在管理和经营上没有太大瑕疵,可能就是眼光稍微差点,对国际形势的预判要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