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可是在蓟县守着,是如何比自己,还要提前出现在战场上呢? 华雄呵呵一笑, 「轲比能现在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 …… 且说轲比能这边。 战场上大败而归的他,如同丧家之犬般,一直朝西边逃窜而去。 直到逃出百里之后,轲比能方才停下来歇息。 他收拢残兵败将,经过一番清点后,十万鲜卑战士,只剩下不到两万。 其余的鲜卑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被汉军俘虏,亦或是四下逃散。 轲比能看着仅剩的这点人马,欲哭无泪。 他心中此刻好恨。 为何自己会如此大意?! 但再怎么不甘心,也为时晚矣! 他只得咽下苦涩的泪水。 「父亲,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准恶业垂头丧气地问道 轲比能陷入深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 「咱们去找步度根、泄归泥他们去。 他们手中还有十万人马,咱们两军汇合一处,未必不能翻盘。」 准恶业吃了一惊, 「父亲,咱们就这样去找他们的话,他们肯听从你的号令吗?」 早先鲜卑人部落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便是轲比能、扶罗韩、步度根三人。 后来轲比能势力逐渐庞大,斩杀扶罗韩,降服步度根,统一了鲜卑部落。 而扶罗韩便是泄归泥的父亲。 轲比能虽杀了扶罗韩,但对泄归泥特别友善,还将其父所部的战士,交给他来带领。 这次进攻汉朝,轲比能亲率一部从幽州进攻。 而泄归泥、步度根则是从凉州一带进发。 「我们都在神明和先人面前发过誓,他们要永远效忠我!」 轲比能瞪着准恶业道, 「他们怎么敢不听从我的号令?」 准恶业心中忐忑,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就按父亲所言。」 剩下的鲜卑大军,急匆匆地向西奔去。 …… 西鲜卑大营中。 一位穿着华贵的鲜卑贵族,面色匆忙地走到一间帐篷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帐内一位年轻的青年正在思索什么,看到那人进来,顿时笑了起来, 「步度根叔父,你怎么来了?」 「刚才轲比能派来信使,说是明日就将抵达这里。」步度根语气严肃地道,「泄归泥,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泄归泥面色有些犹豫, 「叔父,咱们可是在神明和先人面前,同轲比能一起发过……」 步度根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 「你可别忘了,杀害你父亲的就是轲比能!难道你不愿意为父报仇?」 「我当然愿意,可是……可是……」 泄归泥吞吞吐吐,下不定决心。 步度根见状,面色阴沉地威胁道, 「咱们可是把华雄的火炮部队给放过去了,若是让轲比能知道,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前些日子华雄派人来联系他们,表示愿意与他们联手对付轲比能。 被迫投降的步度根当即就答应下来,而泄归泥也是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在他们的帮助下,华雄手下大将张勋,率领一众火炮部队从凉州出塞,顺利抵达克鲁伦河。 这才导致了轲比能的大败。 听到步度根提及此事,泄归泥心头一惊。 他顿时下了定了决心, 「好!叔父,那咱们就一同动手!」 「这还差不多。」 步度根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安抚道, 「大汉地大物博,只要咱们对他们臣服,他们不会亏待咱们的。」 「叔父所言极是。」 泄归泥点头。 …… 次日。 轲比能率领军队,经过一路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营地。 「单于,一路上辛苦了。」 步度根和泄归泥二人站在营门前等候,见到轲比能下马,连忙迎了上去。 轲比能摆摆手,满脸惫态地道, 「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了营帐内坐下。 奴仆们端上来食物与马奶酒。 轲比能、准恶业、无臣氐几人狼吞虎咽,模样甚是狼狈。 一旁的步度根和泄归泥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吃饱喝足之后,轲比能恨恨地道, 「汉人狡猾多端,这次我中了他们的计谋,实属不甘! 步度根、泄归泥,咱们两军合至一处,继续进攻他们!」 二人对视一眼,却是步度根淡淡一笑, 「单于,此事……怕是不妥。」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