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带暖小心去地方就在教学楼的左侧,以前这里是个老图书馆,后来年久失修被推了,学校也没在建,只是在原地简单的修整了一下,拉了几张排球网,夏天这里还有很多人玩,冬天冷的要死,根本就没有人打排球,加上这几天下雪这里就更没有人来了。
雪面整整齐齐的,一个脚印都没有,场地的旁边有一堵老旧的地基,顾南走过去,在雪底下抽出两块泡沫板抖干净放到上面,自己坐了一块,暖小心走过去坐到另外一块上。
“一看你就没做过长途客车,人多是不会无聊,但会挤得要死啊,白鞋立马变黑鞋,售票员还一个劲的让往里走,有时候我都怕一使劲车轱辘走了,车厢直接掉地下。”
“哈哈哈.....”暖小心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她体会不到会有多挤,但顾南说起来就是会觉得很好玩。
“有那么多人?”这让暖小心感到惊奇。
“坐过你就知道了。”
顾南从口袋里拿出奶茶递给暖小心,手心感受着奶茶温暖的热度,暖小心仰望着天空,冬季夜晚的星空辉煌而璀璨,一条银河横跨天空,“你说人死后会都变成星星么?”
“会吧。”
从外公去世到现在,已经半年的时间,外婆仍然慈祥温和,但暖小心比谁都理解外婆的悲伤,这半年她过得小心翼翼,一边是陌生的环境,一面担心这外婆,表面看似回归平静的生活,底下更多的是躁动不安的心。
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外公也在其中么?暖小心这一刻出奇的放松,“谢谢你,顾南。”
顾南一愣,“谢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从她在操场上第一眼看见顾南,就觉得这个人平静祥和,事实自己也确实感受到了,莫名的让她眷恋。
看见顾南奇怪的看着自己,暖小心微微笑了笑,“我给你踩个苹果吧。”
顾南笑着看暖小心在雪地上奔跑,这种举动实在想邻居家养的那只二哈狗,不过他不会和她说的。
“你不是也报节目了么,为什么没有看见你练习啊?”一边调整着自己的运动方向,暖小心一边问道。
“我报的是唱歌,自己在家练习唱就好了。”看着暖小心迅速的移动,一个惟妙惟肖的苹果跃然在雪地上。
“不错吧。”暖小心在顾南身边坐下,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不错,厉害啊。”
“这个简单,你唱什么啊?”
顾南拿出放在兜里的随身听插上耳机,一个带到自己耳朵上,一个递给了暖小心,悠扬的歌声在耳边响起,两个人没有在说话,远离教室内的嘈杂,灿烂星河下,留住的是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元旦晚会定在元旦的前一天下午开始,班级的桌子围成一个大大的方形,多余的桌子都搬到了班级的后面,桌上摆着班费买来的瓜子和水果,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就给同学表演的地方,眼前的一切都刷新了暖小心的认知,以前都是在金碧辉煌的大礼堂,果汁香槟,精致的糕点,要让她说区别,以前的学校更像是社交,现在更像是娱乐。
晚会开始梁老师祝了词,还给大家唱了一首歌坐上火车去拉萨,有点跑调但大家还是给与了冲破房顶的叫好声。
唱歌跳舞,小品相声,看的暖小心眼花缭乱。
李安的舞跳的很好看,没有特效,没有灯光,但激情的音乐,轻快的舞步,把少年的澎湃演绎的淋漓尽致。
别的班也有来拜年的,都是来表演一个节目,其中她还看见了顾南的同学和王兴,他们也是跳舞,跳的也很不错。
顾南就坐在暖小心的对面,小学从中到高中,基本这种活动年年都有,虽然节目不一样,但也就是那样吧,看着对面暖小心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一个小品歪说三国,笑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漏出的眼睛都有了水光,这是笑出眼泪了么,顾南不知不觉中更多的目光留在了少女身上。
散场的时候,梁老师嘱咐大家顺路的尽量一起走,顾南等了暖小心一下。
“你唱歌很好听啊。”顾南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意外地好听。
看着仍然有些兴奋地暖小心,顾南不知不觉又笑了,“我本来就唱的很好啊。”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随之而来,兴奋的余温被老梁无情的教鞭抽的魂飞魄散。
“听说这回考完试要排年级大榜,而且还要开家长会,”李安一脸颓丧的看着顾南,“我妈说了要是跌出学年二十就抽死我,最近老梁看我的眼神都有杀气了。”
顾南停下手里的笔,“梁老师什么时候看你没有杀气过。”
“切,我最近总觉得脖子冒凉风,有点命不久矣的感觉。”李安摸着脖子不安地说道,话音刚落突然就觉得脖子一凉,李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往脖子上一摸,拿下来一只手套,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暖小心在后面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回才是冒凉风。”
“暖小心,”李安刚要伸手,眼前多了一瓶娃哈哈,暖小心下课又去服务社买她爱喝的娃哈哈了,一向对雪没什么抗拒力的她,在半路又搓雪球了,顾南想都想的出来她这十分钟干了什么。
李安恨恨的接了过来,“暖小心你现在怎么这么皮啊。”
“不是你说脖子冒凉风么,我只是帮你送来下啊,”暖小心笑的眉眼弯弯,把剩下的三个娃哈哈一个递给了顾南,一个递给了同桌,剩下一个自己喝了起来。
“你为什么脖子冒凉风啊,梁老师又收拾你啦?”暖小心好奇的问道。
“比那个惨,”暖小心的同桌拿着娃哈哈喝的正起劲,也不学习了,“这次月考要排大榜,还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