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们怎么讨论,四人同居的事儿基本敲定了,李培风肯定要提前跟老赵说一声,如果他不说,等三个女孩主动去导儿那显摆,事情就被动了。赵清歌一着急,一生气,没准真给他延毕。 不过即便提前说了,好像也没强多少,李培风打了一堆字发过去,赵清歌连回复都没回复。 没看到? 看到了。 只是陷入思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 李培风:“要不…您也搬过来?” 半分钟过去,赵清歌叮叮叮接连甩过来五个英文标题的word文档。 赵清歌:“三天内翻译好了给我,” 李培风点开一看,五个文档每个平均一万的单词量。 翻译?可以,但要直接上百度了!不然用人力三天是绝对干不完的,赵清歌心里也清楚,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怨气而已。 李培风想了想,打字道:“您也搬过来吧,不然她们几个不听话,现在正吵个不停……您要搬过来就好了,家不可一日无主。” 赵清歌:“你还有家呢?” 对方提到的这个家显然和李某人说的家是两个东西。 李培风确定赵清歌心里是真的对自己很失望,不想理他以后,也有点惆怅。 “感觉自己…配不上清歌这一颗赤诚的心呢。” 再转念一想,李培风陷入沉思:“如果我都配不上了,那还有谁配得上?” 倒不是他在自恋,而是李某人真的认真在思考,如果自己彻底放手,赵清歌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另一半,亦或者,始终孤身一人? 想想就很糟糕,可迫于现实情况,李培风有时是真的无奈要放手。 但世间就是有这样一种爱情,即使毫无希望,一个人也可以将它长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终无法将它吹灭。 坚韧又脆弱,充满矛盾的东西…… “曼凝你要不自己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我说的怎么了?没道理么?” 隔壁房间,三女还在争锋相对,隐有了火药味。 在徐曼凝带头下,她们讨论起了李培风的主权归属问题,简而言之,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三个女孩就这个问题的意见完全不统一,但又很一致,她们都认为自己才是老大! 徐曼凝说自己是老大,理由是她是第一个和李培风正式谈恋爱的人,所以正牌女友是她,两个人都要听她的话。 黄天萱嘲笑徐曼凝没睡醒,毫无自知之明,老掉牙的事儿这时候还提实在丢人现眼。 武问月也不认可,并委婉地表示自己和李培风认识最久,也最了解李培风的脾气,所以她才是老大。 徐曼凝一下就怒了,骂武问月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当初把自己绿了现在还好意思站出来抢位置。 武问月反击徐曼凝性取混乱,刁蛮任性公主病晚期,要不是她一直忍让,一天至少打她八遍。 “打?!你还敢打我?你动手试试?”徐曼凝彻底来气了,歪着脖子开始叫阵。 “小东西你别嘚瑟。” 武问月撇嘴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在家里奸懒馋滑,什么都不干就是一躺,我忍你很久了。” “那我白天工作累了一天,回家里歇歇怎么了?” 这句话好像是引爆了武问月长期以来对徐曼凝的不满,武问月立刻反问道:“我没在 工作吗?我闲着了?你累难道我不累么?自打培风搬到这以后,咱们两个在锦天城同居,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主动收拾过卫生?” “别说收拾卫生了,你连门口的垃圾你都懒得倒,堆成山了你也视而不见。化妆品到处乱扔,内裤袜子堆的满床都是,外表多光鲜亮丽,家里的邋遢指数乘以三倍,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之前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嘱咐过你,早起做完发型后把地上的头发捡一捡,扔到垃圾桶里去…诶,偏不捡!” 武问月越说越生气,吐沫都要喷到徐曼凝脸上了:“知道的是家里有个好掉头发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二哈,低头一看,满地都是狗毛!脏不脏啊?” 徐曼凝白眼一翻,薄唇反击:“你放屁,我掉头发还不是因为工作累的?而且我之前都说了,咱请个阿姨打扫卫生顺便做饭,你不同意怪谁?累死你,就累死你,你活该!你自找的!” 武问月双眸泛红,银牙紧咬,是真有点来气了:“小婊子你还讲不讲道理?你明明也觉得请保姆会没了隐私所以才不请的,现在我把家务活全包了你给我来了一句我自找的?当初我最烦你的就是这一点…我,你再敢放屁,我撕烂了你这张臭嘴!” “行了行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吵起来,眼看要动手,黄天萱连忙劝架,往两个人中间坐了坐,批评道:“你们都扯到哪去了?咱们不在说和培风同居的问题么?不要翻旧账互相指责!” “哼!” “呵!” 武问月和徐曼凝把头一撇,不骂也不动手了, 让她们消停下来后,黄天萱也摆出和事老的架势开口了:“不管如何,吵架没什么必要,更没必要把彼此之间以前的矛盾带出来,谈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