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瘸子死了,那老母亲哭的昏天黑地,也撒手人寰了。陈瘸子的弟弟和弟媳,就拿了这事要把小桃送官,小桃苦苦相求。小桃生的标致,陈瘸子的两个弟弟都垂涎已久,就借由这事把小桃关了起来,拿些剩饭剩菜打发,日日行那些苟且事,而且都是在媳妇知晓的情况下。就在小桃觉得了无生趣的时候,风影查到了小桃的居所,但找到小桃的时候,小桃被关在窝棚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姐姐的到来就像黑暗中看见的一丝烛火,让她又有了生的意趣。
风影心疼,一时愤恨,就把那陈家剩下的六口人全杀了。她带小桃回了莫邪宫,还未想好如何安置,就被夜回天的人盯上了,才会出了后面的事。但是,她仅仅只是跟宫主座下的白修报告了一回夜楚云去往英雄会的行踪,就被夜楚云察觉了。离开江南后行踪未报,小桃就被带进了这红琅馆。
“废物!”
夜回天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的像要夺眶而出,另一只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小桃的纤瘦的脖子,使劲把她掼进了池子里,然后潜身进去。
其余的人刚开始还能看见水面扑腾,听见小桃似有似无的喊叫声,很快“咕噜咕噜”的水面上涌上来一片血色。夜回天像鬼一样“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手上鲜血沥沥,他随意从池子里涮了涮手,在周边一片恐惧的目光和死寂中,走出了池塘。
他张开双手,两个女奴立马跑过来给他批了一件玄色敞衫,他摆了摆手,暗影里走出几个鬼魅一样的身影,手腕处皆刻着一个“夜”字,手脚麻利的把水池里的小桃捞了起来,小桃口鼻里和下身都是血,眼珠子一片清灰,残留着一口气任由几个男人给她抬了起来,扔到了地上。
她以为她的噩梦可以结束了,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夜回天一挥手,门外就跑进来十几个弯着腰的男人,也都是□□。那些男人有的干瘪,有的精壮,茫然的进来,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很快,小桃的周围立起来十几个竖条的屏风,上面画着的都是些赤裸裸的春宫图。
而夜回天,看着眼前活的春宫图,佝偻着背,两眼放光一般的盯着,像狗一样□□着,嘴角不自觉的还流下些哈喇子。整个空荡的大殿里回荡的都是小桃那凄厉的惨叫声,中间那块毛皮上已经被血浸透。
男人换了好几批,约莫有三十几个的时候,小桃已经再没了出气,她头发裹在身上,指甲已经抓秃,身上淤青斑斑,再没一块好皮肉。她睁大了双眼,盯着那亮堂堂的房顶,嘴角勉力的扯动了下,世界慢慢的黑了下去。她以为姐姐是来拯救她的,没想到是把她带进了另一个深渊。
活这一辈子,到底快活过几日,又体面过几日,哪怕只是像一个人一样被对待。
周围的女人刚开始看着,后来就再也不忍的低下头,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她们不敢哭,不敢怒,谁都不知道谁就会成为这下一个小桃。烛火把这辉煌的宫殿照的如此奢靡,但是她们却看不见,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夜回天叹口气,索然无味的抬起身来,说了句,“比上次那个差远了,谁要能受得住五十人,本座保她一家人两辈子吃穿不愁!”
没有一个人敢喘一口大气,只要还能活着,或者让家人活着,就算是明天了。
夜回天觉得无趣极了,一下子摊开身体躺在了大殿中央,就那么裸露着,那干瘪的□□,连那物事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潮动。
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年轻宫人走上前来,弯腰禀报:
“主人,上面传召。”
“什么事?”夜回天动也不动,看着头顶上低着的头,问道。
这宫人是他座下第一高手白修。这白修眼珠子一转,小声说道,
“说是有了羽华族的踪迹,召主人前去商议。即……即日启程,不可延误。”
“又是羽华族。呵,那女人,真是疯了……一个男人而已,她要什么没有……这都多少次了,要不是她允诺把《素心诀》给我……还真把老子当听话的狗了……咳咳……”他摆了摆手,“明日启程,本座乏了。”
树上传来一两声山鸮的叫声,听着格外瘆人。红琅馆外,有个身影一闪即逝,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很快莫邪宫的一角飞出了一只信鹰。
两日后,安宁客栈里,依云跟夜楚云禀报:
“主人,暗探来回,风影的小妹……已死。上面传召,宫主明日启程进京,应是羽华族之事。”
夜楚云站在窗台边,背对着依云攥了攥拳头。
“晚了一步。”
“那风影是否可以回……”
夜楚云回过头,凌厉的扫了一眼依云。
“我说过了,我的决定从不会变!依云,不要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再次挑战我的底线……”
依云一下子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依云不敢!”
说罢,夜楚云就让依云下去了。
傍晚时分,夜楚云又从秋霜那里听来,他们师徒明日启程前往的就是上京。正好,上京一行又不会寂寞了。他本来阴郁的脸上,猝不及防的又露出一个满面春风的笑容,让趴在他肩头的那只变色守宫突然有点紧张,忘记接下来要变什么颜色了。
羽青一直觉得自己的师父已经是纨绔弟子的典范,师父出门随身带的也不会少于两个大箱子。但是,当她一扭头,就看见夜楚云打扮的油光水滑,跨上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顶盖马车。马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女婢和男仆,手里还抱着各色的衣食盒子。还未合上的珠帘下,摆满了各种水果酒肴,那车轿里还跪着两个女婢又是倒酒又是摇扇。这副阵容引得安宁镇上许久都不敢出来的一众老小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是哪里的仙人下凡。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