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各大长老甚至管束一些低阶弟子。
这俩人的名字,恰恰是紫月离对他俩的反面写照了。
紫月离也有意栽培风语,所以风语的权力在紫月门里不比八大长老低。风语长相略有些凶,方脸,剑眉星目,身材壮硕魁梧,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此时,风语正站在正殿门口,一个手下的暗探急匆匆的跑来,附耳过来对风语说了些什么。
顿时,风语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他沉着脸,气愤的说道,
“大爷说的果然没错,他才刚走十几天,这些人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随即,风语对着那个暗卫交待了一番,那个暗卫领命而去。风语看着一连几日黑云压城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大雨将至,要变天了。”
离开上原山,羽青还本以为又能再次感受下炎火丹凤背上翱翔天际的感觉,没想到紫月寒找来了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羽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没听过高处不胜寒吗?”
紫月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北方都快要入冬了,高空奇冷,你的修为扛不住的。我们走小路,游山玩水,也算一段风景。”
“好吧。”羽青看了看一身单薄的衣袍,想想这样还能多与他相处些时日,就听话的钻进了马车。
一个老实巴交的车夫走到车帘外,恭敬的褔了福,问道:“公子,夫人,我们这便赶路吗?”
羽青一听还没等分辩,只见紫月寒隔着帘子伸出手给了那个车夫一锭金子,说道,“走吧。夫人体弱,赶得平稳些。”
“您放心!别的不敢应承,老朽赶了一辈子的车了,您就请好吧!”
那个老车夫欢喜的接过了金子,套好了笼头,清脆的一扬鞭子,马车就缓缓动了。
车厢内,羽青敛起了内心的羞赧,故作生气的嗔道:“胡说什么,谁是你夫人?”
紫月寒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看的羽青有点不自在了,不由得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问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可是哪里不好看?”
紫月寒笑了下,说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正经的考虑过自己的后半生,而这段日子,却是想象了上百次上千次,我有时候觉得很不真实,只有看着你,才觉得踏实、充实……”
羽青盯了他的眼睛一会,就在知道彼此心意的短短几日,她似乎也已经因为他改变了许多的想法。
一向悲观的她,突然就开始把所有的事情往好的那面想象。
她想,紫月寒会帮她找到凶手,紫月门会帮她处理掉绝日,她会为羽华族正名,天下人会消弥掉对《素心诀》的渴望,她会光明正大的以羽字姓氏站在他身旁……甚至,连师父与紫月门主能相守一生,她都想到了……
就在她接受他的情意的那一刻,她就真的决定把一切都交托给他了,她信他,更想用自己的所有去爱他。
羽青突然靠近了他,然后调皮的笑了笑,在紫月寒身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靠了上去,红着脸说道,“这样会不会……更踏实……”
紫月寒低头看着她的样子,伸出广袖把她往臂弯里拢了拢,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支簪子。
那簪子通体雪白剔透,簪头上两根分毫毕现的白羽,似真似幻,似乎无风而动,与紫月寒衣服上和月落上的羽纹相差无几。
紫月寒把簪子轻轻插在了羽青的发间,羽青诧异了一下,伸手摩挲了一会儿,说道,
“师父的笛子上也有一个羽毛吊坠,他十分珍爱,常常握在手中反复的看。”
紫月寒点了点头,“那是我兄长的玉坠。紫月门世代以飞禽为灵兽,羽毛是信物,象征忠贞高洁,是我娘留给我们的,也是她给未来儿媳的礼物……”
羽青抬头,调侃道,“那我现在若摘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紫月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那我就做个术法,让你永远都摘不掉……”
羽青忍不住坐了起来,嗔道,“这不是有点……太蛮不讲理了……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做事这么孩子气吗?”
紫月寒也学着她的样子,往车上一靠,说道,“我不管。”
随即两个人都看着彼此,痴痴的笑了起来。
车内空间稍显狭窄,羽青跟他笑闹的时候衣服有所扯动,怀里就掉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
紫月寒伸手把那布包拿了过来,又反复看了一遍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布包我看着有些面熟,又不是你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而羽青看见那个布包明显的一愣,伸手接了过来,手指慢慢的搓了搓上面的蝴蝶,有点难过的说道,
“在上京城的街上,那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姑娘身上背了这个布包,可怎么……”
紫月寒恍然想起,他以为是那个小姑娘感念羽青相救,送给了羽青,他没看见而已。
没想到,羽青鼻子一酸,有些黯然的说道,
“她死了。就在那群围攻我们的尸魃中间,这布包是我捡的。”
这个答案真的是让紫月寒吃了一惊,当时情况危急,他只在乎那些尸魃会不会伤害到羽青,从没在意里面是不是有自己认识的人。
羽青有些内疚的紧紧握了那个布包,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给她们那锭银子,没让她们来东邱,她们也许还会在上京街头乞讨,虽然生活艰难,起码还能活着,不至于被抓了去炼成了活尸。她才那么小,该受多大的疼痛……都怪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