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发现夜楚云也不躺下,而是坐在了床沿上,她犹豫了下,只得弯下腰把那些白绢一一的解掉。
夜楚云如今的身上新伤旧伤,伤痕累累。最开始背上的鞭痕还能看出些痕迹,而他的肩胛骨处,还有两个圆圆的孔疤。
羽青扫过,一边去查看那四个骇人的伤口,一边问道,“这两处是什么时候……”
夜楚云扫了一眼,不在意的说道,“几个刁奴用的刑具。”
羽青一听是刑具,心里大约就知道了是什么,想起依云跟她提过,又问道,“逃出那里,是不是九死一生……”
夜楚云想了下,这辈子九死一生的事好似太多了,就轻松的笑了笑,“我只会为我认为值得的事拼命。以后……你就是我的命……”
羽青低着的眼睛眨了眨,嘴角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
随后,她把剪刀在烛火上烧了烧,然后小心翼翼的挑进了他肩头上的伤疤线上。挑开一头,她就伸出手指捏住了其中一端,定了定心,然后往外一抽。
毕竟是连着里面的皮肉,夜楚云的身体也禁不住颤了一下。羽青心里哆嗦了一下,想着凉一点可以减少疼痛感,就靠过去轻轻的吹了两下。
这个伤疤伤在夜楚云的锁骨附近,靠近他的脖子和耳朵,羽青这吹了两下,让他禁不住全身都绷紧了。
“是很疼吗?”羽青看他整个人缩了一下,着急的问道。
夜楚云却是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长痛不如短痛,你忍着点,我快点抽出来好了。”
羽青不由得也有些紧张了,手上一用力,一条线就从皮肉里钻了出来,还带着些血迹。天气有些热,所以血流总是凝的很慢,那些线孔里跟着渗出来点血,羽青又忙的拿了金疮药敷上。
接着就是胸口那个,羽青也没敢停顿,一用力,线就被拽了出来,这个伤口最为骇人,所以又涌出了一股血流,羽青忙的拿了白绢去捂。
而此时的夜楚云垂在身边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攥紧了一旁的衣服,也顾不上疼了,低下头直勾勾的看着羽青修长的脖颈,喉咙里禁不住吞咽了一下。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但是夜楚云坐着实在是有些尴尬,羽青又不好说让他躺下,只得更加弯低了腰。
羽青的指尖带了些凉意,刮擦在夜楚云腹部的皮肤上不禁让他更加难受,不由得又绷紧了些,羽青只以为他又疼了,依然像是小时候阿婆给自己包扎时那般吹了两下,最后那根线一抽出来,她刚要松口气,她的手却被夜楚云的手一把攥住了!
羽青直起腰,一抬头,正好迎上了夜楚云一双美目,不知为何,羽青总觉得那双眼里的眼神有些火热。羽青刚想开口问,夜楚云却是一把勾住她的后脖颈,凑上去攫住了羽青绵软的嘴唇。
“唔……”
羽青惊慌了一下,手里的剪子血线白绢都掉落了一地。
夜楚云另一只手却是环过了羽青纤细的腰身,迫使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手也不由自主的在游离到她的背上。
羽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的有些心乱,其实她本心里还是有些抗拒,她手上还粘着些血,却是不由自主的探到了夜楚云脖颈一侧,往后推了一把,上面留下了几个血印。
夜楚云毕竟大伤未愈,羽青虽然没有用内力,但他还是吃痛的往后倒了下,也放开了她。
羽青一下子直起了腰,错开了视线,喘着气,抿了下嘴唇,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不宜……激动。”
夜楚云的上身也因为刚才的一阵意乱情迷而起伏着,其实他能感觉得到羽青内心的抗拒。但是他没有灰心,毕竟这种突然的转变,任谁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接受,他要的是来日方长,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她就一定会爱上自己!
夜楚云双手一张,躺在软被伤,嘴里半开玩笑的说道,
“青儿,是谁教你吹凉伤口的?你那样一吹,谁能受得了?”
羽青有些茫然,随口说道,
“我小时候磕破了皮,划破了肉,我阿婆都是那样给我上药的……郎伯也说过,伤口降温是可以减少疼痛和出血的……”
夜楚云无奈的看着房顶,平复了下心情,幽幽的说道,
“以后除了我,别人可不行……”
羽青脸上还有些烫,也没太懂他的意思,就随口答应道,“嗯。”
然后她就借口有点累就端了东西快速出去了。
中原边界的深林处,那座不见天日的宫殿内,蜷缩着一个身影,孤枭右边的袖管里空空荡荡,脸上的容貌已经被腐蚀半面,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
贸然吸食掉紫白薇的内力,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直上大关,那些内力太过汹涌,与魔功难融,绝日一时也难以调和,因为他的经脉属实算不上上乘。
孙月秦来到了他闭关的门口,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问道,“宗主,是否无恙?”
孤枭抬起了阴森森的眼睛,手一抬,一缕银丝就穿过房门,犹如毒蛇的信子般在孙月秦的面前晃了晃,孙月秦害怕的退了两步。
孤枭当年是如何杀了骅逊取而代之,孙月秦很清楚。五年前孤枭自紫月门回来,毒发险些不治,他自断一臂,很是狼狈。孙月秦也动过那个念头。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孤枭,没过多久,孤枭就找到了这只魔兽,经络调和,双魔合璧,一切都似乎是水到渠成。
孤枭从那昙叶的毒中捡回了一条命,没过两年,功力恢复,性情更加阴晴不定。鬼宗内时不时会有兵卒横死,孙月秦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他知道鬼宗眼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