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丸护好,好生送到二重天上的青云殿内,之... .”宿空仙君一睁眼,女孩眼下的乌青便又一下子映入到眼帘,他无奈扶住额头“之后便回去吧…..”
还没等宿空仙君把话说完,稚禾和椛苞便手拉手的开心起来。宿空仙君见此心中立马多了几分不爽,语气不由地重了几分“我话还没说完!明日还是要把今日的课业补上的,”宿空仙君转而又面着稚禾道“还有你,稚禾,你那些拉下的课后作业,明日也要记得一并带来。”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师傅~”稚禾赶忙收好手中的丹药拉着椛苞冲出屋外,生怕走慢了一步就要被反悔的宿空仙君叫回去。她拉着椛苞一路冲到寝室内才放开手。两人一屁股坐在桌前,一 同喘着粗气,椛苞将昨夜剩下的桂花糕取出,稚禾边吃边道“你且等着我,待我送完药回来,我们一起做参了昙花蜜的花糕。
每次稚禾跟着椛苞下厨,做出来的东西都会多多少少参着些奇怪的味道。椛苞赶忙摆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你且慢慢走着,回来正好可以吃到新鲜的。
稚禾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她愤愤地哼了一声,伸手多抓了几块糕便出了寝室。
二重天内住的向来都是些小仙侍,仙家虽然是不会生病的,但也总会有些小例外———小草被火烧了小鱼被雷劈了的。不知这次又是哪家倒霉的仙侍历了个小劫,想到这里,稚禾的脚步不由地快了几分———若不是自己昨日引去了那冷面神君坏了师傅的一炉子丹药,那可怜的小仙侍在昨日就应该用上药了。
稚禾快步到二重天上,交予了丹药正要回去之时,转眼间看到远处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一身的玄衣,挺拔的身姿还有……身边骤然下降的气温。稚禾搓了搓手臂,心中感慨万千。在昨日以及她在九重云天的这百年来,每每在她翘课出门的半路,十有八九都能莫名遇到他,然后就会被捉回文渊殿前...受罚。想到这里,稚禾赶忙四处观望着,试图寻找可以避着他走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眼神四处游走之间,稚禾隐隐发觉这位神君今日的状态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走路间似乎有些...跛脚。虽然看出他已经极力在克制着了,但移步间都是不稳的摇晃。稚禾顺着往上望去,身姿还是挺拔的,但是…..仙君的衣服好似是经历了什么恶战般破烂不堪,甚至有一只袖子已经碎成了不成形的布条。再往上看,神君的脖子上脸上,还挂着一条条骇人的血迹。
此时正值当值期间,向来规矩较严的二重天内并无仙人往来,空空的道上只立了稚禾与神君两人。稚禾望着行走都不方便的神君,正犹豫着要从哪里逃走。
不管怎么说,都是神君了。这么厉害的人,就算是伤及至此,也应该都是些只是伤及皮肉.....还没等稚禾想完,眼前的身影忽而一斜,便倒在地上再没了动作。
稚禾见此不由地扶额,心中纠结来纠结去,牙齿咬了又松松了又咬。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上前。走得近了,稚禾才发觉他的玄衣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胸膛前的皮肉已露了出来,□□了的血迹覆盖着。难怪刚刚在远处没有发觉。稚禾蹲下来伸出手,堪堪悬在神君的面前,在做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后还是在脸颊上挑了快干净的地方轻轻地戳了戳“你没事吧...”看着没有动静的神君,稚禾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她伸着双臂在神君的身前摆弄了几下后欲哭无泪道“你倒是撑着起来先,我这也抱不动你啊.... .” 依然得不到回应的她站起身来壮着胆子扯住神君袖子较为完好那一边的手臂,企图想要拖着他往前走,扯了一会,神君依然纹丝不动。
稚禾只得再次蹲下,小心翼翼地撑起他半个身子搭到自己的背上,右手拉了男子的手臂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男子高大的身躯压的女孩几乎站不起身来,稚禾只得调动气息用法力堪堪撑着他,她就这样撑着不省人事的神君呆呆地立在路中央,满脸的欲哭无泪生无可恋,“再不济…..再不济你也得告诉我你住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