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现在是个道士,一美貌女道请一俊逸和尚做法事?
莫雯觉得自己被呵呵了一脸。
“阿弥陀佛。”高僧双手合十,垂目念了一句佛,掌间和腕上的佛珠均是乌亮可人,一看就非凡品。
越是觉得这僧人帅得不合时宜,就越是觉得他不合时宜的帅。
他面白并未蓄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俊鼻挺,唇红齿白,正是能完美hold住光头的面容;眉间细纹昭示着他通达世事,清明双目昭示着他未染尘埃;文雅而不文弱,英气却不粗鲁;身材亦是颀长挺拔。见者皆要不由称赞,哎呦不错哦……
只听高僧道:“李施主,贫僧法号一镜。”
“哦,一镜大师。”
“李施主请,贫僧自会尾随护送。”
幸而高僧果然还是慈悲为怀的。
“哎。”
想到自己迷路了两日,莫雯又不得不抖出地图来请高僧指点。
经过一镜大师指点,莫雯才知道,自己从去终南山的路迷路到去嘉兴的路,也难怪大师要多想。
就这样无言地走了一段路,莫雯的花驴竟然“哒哒哒”伴随着“叮铃铃”地寻来了。
坐驾没有丢,算是意外之喜。
莫雯抚摸驴子几下以示表扬,正待要骑上去歇歇自己的脚,那驴子又一调头,向道旁有水声的一侧跑去,眼瞧着进了林子。
莫雯无奈只得跟上。
还没迈进林子,就听一镜的声音传来:“小心!”
然后她就被一镜拎了回去,还平衡不稳地撞在了一镜身上,又被一镜迅速地扶着站稳。
紧接着一镜一把将她推开,自己也一侧身,却还是躲避不及,被对面攻来的五指成爪的邋遢高手在肩上钉了一个血洞。
莫雯吓了一跳,只听一镜道:“快走!”
莫雯下意识向远处退了退,再向后看来。
却好一镜因受了伤,采取游斗方式,两人不再是贴得很近地战作一团。莫雯抬手就甩出两枚冰魄银针。邋遢高手一个后翻避了开去。
那人乱发遮蔽下的眼睛似乎分神看了莫雯一会儿,莫雯被她看得很想飞快逃开,手中下意识地又捏起两根银针。
那邋遢高手却虚晃一招逼退一镜,再次撤招飞身离开了。
莫雯暂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查看一镜的伤势。
血流得不快,加上一镜自己封穴,暂且止了血。
“你的伤怎么样?”莫愁问。
“无碍。”一镜已然摸出一个金创药小瓶,自己将伤口附近衣料撕开。
莫雯接过瓶子给他撒上药粉,从自己包袱中翻出曾备下的绷带,还是有些担心:“看这血色虽然正常,可是欧阳峰的用毒手段那么高明,会不会还是有毒?”
一镜却惑于她的话:“欧阳峰?那不可能是欧阳峰。”
“不是欧阳峰?那是谁?”这么一个满头蓬乱,胡子拉碴,武艺高强的角色出现在李莫愁的剧情里,居然还不是欧阳峰,那原来的李莫愁是怎么解决的?
一镜默了片刻。
任莫雯给自己裹了伤口,一镜道:“那是个年轻人。欧阳峰的话,贫僧应该还不是对手。”
莫雯瞬间觉得自己好笨。
的确,欧阳峰可是论剑第一啊。
这么一想,刚才那个两次打不赢就撤退的邋遢高手绝不可能是欧阳峰。
那他是谁?
她拍拍自己的头,记忆竟像三年前追的雷剧一样模糊起来。不论哪个记忆,都没有这么一个年轻的邋遢高手形象。
莫雯好困惑:“他是谁呢……”
一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挠头。
一日无话。
翌日,两人在野外休憩。
莫雯本有些话痨,对着闭目打坐的一镜却也从来没有试图尬聊,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现代的事印刻在脑海,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怎么就会回不去了呢?怎么要呆在这么危险的时空呢?
她一心想回古墓去,细想来,固然是因为只有古墓把她当亲人,但这世上哪还有比古墓更安全的地方了呢?
一滴清泪刚要落下眼眶,身后“噗噜噜”“铃铃铃”一声响,是她那被拴在不远处的花驴。
只见花驴已把缰绳啃得只剩一点还连着,莫雯站起来走了过去,拍了它一巴掌:“你够了啊,没见过你这么多事的驴,本公举都还没奢侈到一天八杯水呢,你……”
那花驴晃了晃头,绕着她走了半圈。莫雯扯住它的缰绳就要打个结,忽听身后一阵风声,这是有人靠近!
但她还是慢了。
她就感觉上身一麻,不能动了,整个人被挟持而去。
她看到另一边的一镜已被一个灰发男人缠斗,赶不及救她了,不由心都凉了。
被这邋遢年轻人带出里许之地,却又有变故。
几点寒芒迎面向他们疾射而来。
莫雯:这、这是冰魄银针啊!
邋遢高手向前之势难收,单掌一挥,银针竟多数被挥开,却还有漏网之鱼是奔莫雯而来的。他挥掌之时身子这么一侧,便没有一针落在莫雯身上。
那几针落在了那邋遢高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