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琏二想多了,贾蓉对于成亲一事,还有里头隐含的深意,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时间匆匆,很快就到了过年期间。 自从小年之后,街上的鞭炮爆竹之音就从未断绝,空气中弥漫相当程度的硝烟味,年味相当浓郁。 宁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准备开开心心过大年。 早早的,屋檐下的大红灯笼挂起来了。 俗话说,新人新气象。 今年正好是贾蓉继承爵位,当上京城贾氏一族族长的头年。 不管是宁府的下人,还是京城贾氏一族族人,都觉得要好好操办一下,给贾蓉留个好印象。 毕竟,经过大半年时间的观察,只要脑子不傻,都能看出贾蓉不是易于之辈。 其在族学折腾就算了,毕竟请来了专业的科举辅导老师。 至于逼迫族学学生抄书,也得到了那几位外来老师的认可,族人们和附学的学童家长,也没什么好说的。 关键是,自从贾蓉当上宁府家主后,宁府就进行了力度不小的大换血。 尽管这事看起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都是由坐镇后院的赵老夫人一手操办,可事情总是在他当家主的时候发生的。 另外,就是京城逐渐流行起来的马球比赛。 谁都知晓,打马球就是贾蓉提出来,并且开始组队横扫四方的。 眼下的马球比赛,已经成为了京城公子哥们最喜欢的娱乐方式之一。 其中,每一场马球比赛牵涉的银钱数量,已经开始从百两为单位,进军到了千两级别。 伴随众多京城勋贵家族的重视,还有大商人们的投入,相信等明年马球联赛开启之后,会掀起更大的银钱风暴。 别的不说,宁府马球队一干家生子马球手,短短几个月时间,那个没有赚到三五百两的? 这些,可都是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贾蓉弄出来的。 不说什么敬畏之类的屁话,起码宁府下人和京城贾氏一族族人心中有数,新任家主是个有能力的。 眼下年纪确实不大,可总有长大的时候。 府里,还有赵老夫人坐镇,下人们谁都不要胡乱作妖。 经过大半年时间的整顿,宁府内部的秩序和风气,算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这些,贾蓉看在眼里,自然心中有数。 有祖母赵老夫人坐镇宁府后院,他用不着花费精力在这里,可以将绝大部分心思放在府外。 今年三十的祭祖,他不打算和以往一样走流程,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一说的。 荣府那边真不像话! 贾珠和李纨成亲已经有小半年时间了,什么蜜月期,什么新婚燕尔时期都过了。 贾蓉一直都在等贾珠主动表现,将岳父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一些渠道贡献出来。 只是可惜,这厮跟个榆木疙瘩差不多,丝毫表现都无。 这就很操蛋了,又不是动贾珠或者荣府的核心利益,相信李守中那边也不会拒绝,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道荣府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族学里有几位学生,要参加明年的童生试么? 若不是之前的马球队,还有结亲之事分散的部分注意力,怕是早就找上门了。 这事,贾蓉打算在祭祖后直接开门见山问一问。 正好,那时候京城贾氏一族的族老都在,贾母和王夫人这样的难缠女眷都不在祠堂,好说话得很。 小年那天,琏二和他在族学的先生办公室,盘了一下顽器店的账,然后直接分红。 经过大半年时间经营,顽器店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 每个月,基本都能给贾蓉带来近千两银子的收入,一年足有超过万两,相当不俗了。 签字画押,拿到了分红银票,贾蓉这才透露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让琏二心中有数。 太具体的心思,他是不会说给琏二听的。 谁知道这厮,会不会转身就把他给卖了。要是叫老太太贾母和二太太王夫人提早知晓,肯定是要横生枝节的。 尤其是王夫人,眼里完全就是自家的利益,至于贾家和宗族如何,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从红楼故事中就可知晓,老太太一旦溺爱孙子的话,会有多么的不可理喻。 琏二相当机敏,听出了贾蓉话中深意,不由吃了一惊道:“蓉哥儿,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为族学学生增加一份保障而已!” 贾蓉含糊道:“祖母告诉我,科举里头的门道很多,要是没有人引进门,很容易摔倒在门槛边上的!” “那你想过老太太,还有二太太的反应没有?” “这是贾氏宗族的事情,还得让王家和史家参合进来不成,二叔也不怕人笑话!” 一句话,说得琏二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另外,二叔也可以提前知会一下大老爷,指不定到时候还需要大老爷帮忙架梯子!” 说完这些,他就端茶送客了。 至于琏二会不会按照他的想法行事,根本就不重要。 很快,时间就到了大年三十。 整个宁荣二府,都沉浸于喜气洋洋的过年氛围之中。 大年三十,对于京城贾氏一族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