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西盯着那女人,酒醒了几分:“姚蔓,是你?”他终究喊出她的名字。 被两个男人拖拽着的姚蔓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可她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她根本不敢认他。 她低垂着头,只想遮掩自己。 “哟,原来认识啊!”酒徒凶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臭婊子,原来你在这里有老相好,难怪不肯跟我们走!” 姚蔓一脸痛苦,挣扎不得。 “放开她!”霍彦西眸光冷冽。 他本不想管,但那是姚蔓,他不可能不管。 “臭小子,我告诉你,今天她是我们的,你给我们滚开!”酒徒嚣张喝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霍彦西背对着灯光,浑身透出一股慑人寒意。 酒徒还没认出他,但已感觉到一股压力。 夜总会的人察觉这边的争吵,经理带着人过来,看到是霍彦西,连忙点头哈腰:“呀,霍总,您要走了吗?” 霍彦西寒眸扫一眼经理,语气森冷:“你这里该整顿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 “你说谁是猫狗?你再说一遍!”酒徒怒喝。 经理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竟敢得罪霍总! “你们看清楚点,这位是霍家的霍总,还想活命就赶紧滚!”经理暗自捏一把汗,深怕因为这两个人而得罪霍彦西。 “什么狗屁霍总……”酒徒话到一半倏然停住,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们仔细打量对面高大冷峻的男人,在江城谁人不知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霍家? “你是霍彦西?”酒徒终于清醒过来。 “还不道歉!”经理低斥。 酒徒这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对不起霍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该死,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滚!”霍彦西只想他们赶紧消失。 “还不快滚!”经理接着喝道。 两个酒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再拖拽姚蔓,立即滚蛋了。 姚蔓刚才被那些酒徒一番折磨,此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她不敢看霍彦西一眼,她此刻太难堪了。 她转身想要躲避,男人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姚蔓,你站在!” 她脚步一顿,但还是没脸面对他,接着要走,经理马上让服务生拦下她。 “姚蔓,霍总叫你没听见吗?”经理没好气道。 姚蔓背对霍彦西,她走不了,又没有勇气回头,一时间就僵立在那里。 霍彦西眸光沉沉,他抬步走向她,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她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口去了,身子在颤抖,咬紧了唇,似乎在克制什么。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霍彦西看着狼狈的她,脑子里蓦然闪过她被迫离开时那张带泪的脸。 他的一句话让姚蔓克制的情绪终于崩裂,她终于抬头看向他。 霍彦西看到她脸上挂满泪痕,那样的楚楚可怜,他的心莫名就抽了抽。 “你……”他眉宇紧紧皱起。 “彦西……”姚蔓喊出他的名字,泪水无法控制流下来:“彦西,我……”她想说什么,可一阵眩晕袭来,她晕倒下去。 霍彦西及时出手扶住她:“姚蔓!” …… 医院 “这位病人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被灌不少酒才会昏迷,解酒后输完液她就没事了。”医生对霍彦西道。 霍彦西拧着眉看着病床上的姚蔓,她比以前清瘦不少,看来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吃了不少苦。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去夜总会卖酒。 医生离开没多久,姚蔓就醒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站在旁边的英挺男人,她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彦西……”她想起来,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要动,你在输液。” 姚蔓躺回床上,看他一眼后又开始躲闪,垂着眼不敢出声。 霍彦西也没有开口,病房陷入尴尬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片刻后,他先出声。 “我……前段时间。”她的手抓紧了被单。 “你不是在英国读书?怎么在夜总会卖酒?”他目光定在她身上,她离开前明明说出国留学。 姚蔓眼中浮起复杂情绪,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休学了,我妈去世了……”再多的话她没法说下去。 霍彦西略有意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神情悲伤,他不好再问。 姚蔓输液后可以出院,霍彦西送她回家。 她的家在城西最后一片老旧小区里,他送她回到家却被告知小区发生煤气爆炸着了火,正是她住的那一栋楼,消防员在灭火,她最后的栖息地都没了。 “不……”姚蔓望着大火中渐渐被烧毁的家,差点崩溃。 霍彦西抱住她,以免她冲动跑进火里。 “彦西,我的家,我没有家了……”她痛哭流涕。 霍彦西轻叹一声:“算了,你先住我那儿吧。” 失去家的姚蔓跟着霍彦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