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西到达医院,陈医生马上带他去病房。 “姚小姐今早醒来情绪就不对劲,护士要给她输液,她拔了针头扎护士,现在还……” 医生向他汇报姚蔓的情况,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正好两人来到姚蔓的病房,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闹声。 霍彦西眉头紧皱,一进门就看到姚蔓正坐在窗上,手里抱着枕头。 护士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她,着急又小心的劝她:“姚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下来好不好?” 也不知道姚蔓有没有听到护士的话,她对枕头说话:“我的好宝宝,你不要怪妈妈,不是妈妈不要你,是爸爸不要你……” 她把枕头当成孩子在哄,像是精神失常。 下一秒,她竟掐住枕头,一改刚才的温柔:“都是你这个贱种害我被人耻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她情绪激动的坐在窗口那儿,让一旁的护士看得心惊胆战,就怕她坐不稳直接从窗口掉下去。 霍彦西见状神色沉沉:“她怎么回事?” 她昨天做了人流手术,一切都正常,今天怎么变成这样? 医生一脸凝重:“我想她是受到刺激太大导致精神不太正常,现在要安抚她,然后送她去精神科检查。” “精神不正常?”霍彦西看向自言自语的姚蔓,有那么糟糕? …… 叶如歌在霍彦西离开后接到纪远的电话,她还出神的坐在地上。 他这电话不打过来的话,她也会主动找他,有些事,她想当面和他说。 她约了纪远在咖啡馆见面。 叶如歌先到,她点了一杯拿铁,静静坐着等他。 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纪远过来就见她在对着咖啡出神,他目光暗了暗,大步走过去。 “如歌。” 叶如歌回神:“来了?坐吧。” 服务生过来,他点了一杯蓝山。 “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纪远见她眉宇间有疲色。 叶如歌拿着小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垂着眼眸,看出有心事。 纪远昨晚喝的酒也不少,不过他在街边情不自禁吻她这事,他记得。 霍彦西出现打了他一拳,他也记得。 再后来,酒精发作,他醉倒在街边,还是后面出来的朋友发现送他回家。 今天醒来便想到她,给她打电话。 “昨晚……”叶如歌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正想说什么,蓦地看到他嘴角一片青紫,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她狐疑的皱眉:“你怎么受伤了?”不会是昨晚被霍彦西打了吧? 纪远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见她一脸疑惑,他迟疑道:“没事,不小心撞伤的。” 他忽然觉得昨晚的事不应该再提。 纪远见她情绪低落,很想问她是不是被霍彦西为难? 叶如歌倒是先开了口:“上次你跟我说,你可以解决我们家公司的难题?” 她这么一说,纪远便明白了。 他立即点头:“对。”他顿了顿,试探问:“你决定和他离婚了?” 叶如歌沉默几许后微颔首:“是,我准备和霍彦西离婚,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她想清楚了,她不想再为叶家而困在这段荒唐的婚姻里。 他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她身上,她强求不来。 纪远闻言眼中亮起光芒,脸上也忍不住绽开笑容:“如歌,你尽管和他离婚,你家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了。”叶如歌低头,声音依旧低低的。 “你不用对我那么客气。”一想到她要离婚,他便忍不住高兴。 叶如歌和纪远见面后,她没有回公司,而是回月墅。 她想现在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没打算和父亲说离婚的事,等和霍彦西办好手续再说。 她知道父亲一定不同意,一定会阻止,但这一次……她要为自己做一次主。 张婶见她回来,很是诧异:“太太,你不舒服吗?”不然还没到下班时间,她怎么回来了? 叶如歌淡淡应了声:“嗯,我先上楼了。” 她脸色不好,张婶便以为她真的不舒服,压下心中疑惑,转身去厨房给她煮点补品。 叶如歌回到房间,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衣柜里基本是她的衣服,属于他的衣服不多,基本都是每个月固定时间,从意大利送过来的定制西服和衬衫。 她的衣服也是每个月都有品牌送来新衣,有些衣服连吊牌都没拆。 身为霍太太,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无忧。 只是现在,这人人艳羡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想要了。 这些衣服她是穿不完了,随便带几套适合这个季节的衣物,还有平时的生活用品就够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走的时候才发现没什么可带的。 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