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在手里留过午的,大家都记着当年的情义呢。
可堂中食客心头再觉得不公,也没敢跟这书生一样上去讲道理。
那刘公子他爹可是通州知州,一手遮天啊。
突然,一道冰冷的女声穿插进来——
“我不替他说话,我就问你,敢不敢赌一把?”
冰冷的剑悄无声息地压在刘公子脖子上,吓得他顿时酒醒大半。
“赌、赌什么……”
苏缈:“赌我这把剑,敢不敢真割。”
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但见一青衫女子,将一把奇怪的剑,架在了纨绔脖子上。
她怎么敢的,那可是刘知州家的公子!
正打得起劲的三个打手,齐齐住了手,刘公子的家奴惊恐地看着自家主子。
另两对主仆则齐齐往后退步,恨不得溜之大吉。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纨绔使劲儿缩脖子。奈何他缩一分,剑往前近一分,吓得他十分底气不足。
苏缈长眉微挑:“哦?”
“我爹可是知州老爷!”
“那又如何。”
剑不仅没撤,还往前又近了一丝丝。
那纨绔肚子里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上。
玬珠把那书生扶起来,没好气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书生已被打肿了眼睛,颇为狼狈:“可你们……”
眉沁:“我们不必你担心。你若走慢了,才叫我们掣手掣脚。”
书生见二人的打扮虽算不上十分富贵,举手投足却都不像小门小户出身。
又见那位持剑的青衫女子是副江湖打扮,并不好惹,这才拱手一鞠躬,听话地出了酒楼。
估摸着那书生已走远,苏缈才将剑垂下,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那刘纨绔腰上,踹得他当场一个狗吃屎。
趁着那三对主仆手忙脚乱,苏缈提上篮子,丢下饭钱就撤。
她是真不想惹事的呀!
该怂还是得怂。单她自己在外闯荡倒还好说,如今拜入了门派,说话行事一个不小心便会牵连了他人。
再不溜,她就是蠢!
出了酒楼,直接出城回雁山。
可没走出多远,眉沁却把她二人往巷子里拉。
玬珠正气的慌:“干嘛啊!”
点了八个菜,就吃了几口。
眉沁附在她耳边低语一阵,玬珠两眼一瞪,乐了:“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她这就对苏缈说,“姐姐稍等,我去去就回。”
苏缈一头雾水,却见那丫头已跑出去了,只得问眉沁,“你俩打什么坏主意呢?”
眉沁嘻嘻笑:“这怎么能叫坏主意。不过是让玬珠去抹了那几个人的记忆,叫他们暂且忘了今日这桩事,又没害他们什么。”
苏缈:“……”这样啊。
会妖术就是好。
眉沁:“我只是只蝴蝶妖,擅长追踪术,幻术却不太行。珠儿是灵狐,她的法术管用些。”
没一会儿,玬珠乐颠乐颠回来了:“就说没有我搞不定的事儿!不过,人界施法太耗妖力了,我没办法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抹掉。”
眉沁微皱眉头,有些遗憾:“那还是留了后患。若有旁人提醒,那几个坏蛋还会想起来的。”
玬珠摊摊手:“只能暂时如此咯。”
苏缈无奈,伸指狠狠地戳她脑门儿上:“下不为例。若被人发现你是妖,后患无穷。”
玬珠摸着额头:“我很小心的!”
但愿吧,但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