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一半儿,您给个辛苦费就行了。一共是九百二十两,您看如何?”
还能如何,难道拍完开溜叫人当笑话到处讲?!
张骁那心绞得痛。
师兄姐弟四人从贾氏兵器铺出来,直奔茶叶铺子,苏缈还真给秦少和称了两斤新茶。
顺便,四人坐在茶叶铺里喝口茶水。
陈慕之时不时地往窗外瞅。从这个方向除了能看到街上来往的路人,还能看到贾氏兵器铺的一角。
他有些担忧:“咱们这么挑衅,是不是不太好。”
茶味清香,饮一口沁人心脾,令人心情极佳。
苏缈放下茶盏,无所谓道:“梁子早就结下,你不惹他,他早晚要来惹你。倒不如主动惹一惹,也好叫他知道,咱们不是什么软柿子。”
曾书阳少年血性,万分赞同:“大师兄,上回那混账弄坏了小师妹送你的护腕,也没说赔一个。这次不过是还他们的罢了,小师妹这么一抬价,这口恶气才算出完了呢!”
樊音却是三句话不离钱,兴奋得很:“抬价了三百多两呢,我的天爷,师妹你也太敢了吧!他万一不竞价,那不就坑了咱自己!”
苏缈:“坑不了,他这人面子比天大,稍微一激就热血上头。”
张骁的脾气早在那日擂台上就暴露个干干净净,此事她十拿九稳。
四人一直坐在这儿休息,直到逍遥派从贾氏兵器铺离开,往出城方向去了。
苏缈搁下茶盏:“走吧,去跟贾氏讨点儿好处。”
本来就是去买两把短剑的,这下也不必掏钱了,掌柜的直接送了。
他们贾氏兵器铺,今儿可是含笑多赚三百多两。听闻她只要两把下成短剑,掌柜的都觉得送不出手。
苏缈也不跟他客气:“我师兄姐的剑已老旧了,掌柜若是诚心谢我,取三把宝剑给我如何。”
喜从天降!
一旁正对着漂亮兵器流口水的三人:“师妹?!”
内功门派也不需多好的剑,只要耐用、好使便可,不必像外功门派那般还要追求锋利。这样特性的剑即便只在中品,也足够内功门派使了。
掌柜送得一点儿都不心疼,三把中品剑加上两把下品短剑,统共算价也不过四五十两。
方才,张骁那边已给了定钱四百两呢。
曾书阳摸着他的新剑,爱不释手:“果然有师妹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啊!”
陈慕之更是心头大喜。
他手上那把用了十几年了,早已卷刃,也就比镰刀锋利一点。得亏他是内功门派,不然早打不下去架了。
知道公账上没几个子儿,他原是打算攒够了钱自己换一把的。
樊音见他那兴奋样子,忍不住乐道:“这下好了,你也不必再纠结那点积蓄到底是娶媳妇儿,还是换把剑了,哈哈哈……不过你媳妇儿咋还没影子呢。要不咱们沿街问问,看有没有愿意被咱拐上山的。”
陈慕之笑脸收住:“瞎说什么呢!”
掌柜的送他们出门,到底没憋住话,叫住苏缈:“姑娘,其实我认得你——眉心红印,背负双剑——前些日在酒楼,吓得那城中一霸尿了裤子。”
苏缈:“掌柜也听说了?”
“听说啦,可给我乐坏了!”掌柜压着声音道,“那公子哥儿上回来我们这里买匕首玩儿,强行买走了别人定做的一把,害得我们赔了不少钱。结果他拿回去自个儿把手割了,却怪我们匕首太锋利。我们啊,没办法,只好吃了这哑巴亏,两边都赔一笔。”
樊音感慨:“看来这做生意不易啊。”
聊到生意,掌柜的话可就多了:“是啊。不说别的,就说咱这城里那帮混混,隔三差五就砸人铺子,想不被砸,就得给钱。”
曾书阳:“报官啊!”
“嘿,小子,你年轻,看不懂这里头的门道。这帮混混啊,衙门是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大家后来算是明白了,他们不过就是上头养的爪牙罢了……开门做生意,要是没人罩着,该给的钱就得给,不然这生意压根儿做不下去。每年都有被他们逼得活不下去生意人,唉……”
连贾氏都喊做生意难,别提其他做小买卖的了。也难怪今儿买了一路东西,各个店家对苏缈都挺客气。
就因她那日在酒楼拿剑那么一横,帮大家出了口恶气吧。
出了兵器铺,樊音直抠脑袋:“万一那帮混混要钱要到咱们头上,那咱的生意只怕也不好做。”
苏缈不以为意:“你把招牌都加上‘雁山’二字,我看他们还敢来惹。”
还是师妹硬气。这不必缩着脖子过日子的感觉,太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