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拍戏的那份压抑从来就没有舒缓。她所有的压力隐秘地累积,直到今天突破了最后的临界点。
拍戏的时候,易遥得了脏病。导演告诉她,这个角色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过什么,但在她心中,某些时刻她也会觉得自己“脏”。而她拍戏的时候,最难沉浸的就是这一段。
但刚刚洗澡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在杀青的三个月后,真真正正地明白了那个角色。她反反复复地清洗自己的脖颈,摩擦自己的下颌和耳根直到一片通红,现在触碰都会感到疼痛。白天的那种黏腻的湿润感,她每一次控制不住想到,都会觉得恶心。
哭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控制的抽泣。她松了松攥紧的衣服,已经在她手中起了无数皱褶。
“还难过吗?”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
那份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恶心,在想到被男孩庇护在怀中的时候会有所缓解。而现在,她有着说不出的安心。
“那就再抱会吧。”
夜还很长,但也仅仅只有,这短短的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