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要的是前面那句。 他的祝福,就是和被收回去的那点量相对应的祝福。 为数不多、不掺有他任何的恶趣味的、真诚祝福。 祝他在爱之中,被爱环绕。 和其他的神,和这个世界,产生真切的羁绊和联系。 他是厄洛斯,是世界最原始的五位神之一。 所,这一隐晦的祝福必定生效。 “还有暗示……留个什么暗示好呢?” 厄洛斯靠在树干上,“ ‘我’暗自恋慕可爱的死神、自惭形秽,所不敢接近他怎么样? “因为‘我’恋慕他,所,会留意他的消息,连带着在意和他亲近的神,也是合的吧?” 虽有倪克斯,还有塔尔塔洛斯这种难搞的长辈,厄洛斯还是不打算放弃。 相反,因为给了那样的祝福,他更知道塔纳托斯在爱/欲的支配下会有什么反应了。 应该会更坦率一点,更可爱吧? 厄洛斯需要耳目,自己操控自己是个不错的方式。 记忆是不互通的。 生的厄洛斯无知懵懂,不知道真实身份,不清楚本我的存在。 他却能够随时随地查看那个厄洛斯的一切,甚至更换掉他,再创造一个的厄洛斯。 不过他认为,那个厄洛斯也是乐趣一环,目前还不打算换掉他。 * “小塔,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 倪克斯眉头微挑,生气的同时又有点好笑,“塔尔塔洛斯不会这么不讲道的,嗯?” 几乎是刚驱逐厄洛斯,塔尔塔洛斯就自己还要教导学生为由请她离开。 “他首先是我的学生。” 塔尔塔洛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确不讲道,“尤其是在这里。” 倪克斯权当没有听见。 她亲昵地挽起少年的臂膀,拉着他的手,“上次过的时候你很喜欢点,我也做了一些,小修的那份由你带给他怎么样?” 当然,不存在已经做好的点这种东西,倪克斯只是故意这么,彰显自己和爱的小子之间的亲昵。 她的确是有打算做点的,不过是在回去后。 “哦,然而我不允许。”塔尔塔洛斯语气凉凉,“你可试试看他能不能离开。” 塔纳托斯被夹在他们中间,摇摆不定,感到了一点气氛上的微妙。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他原本就有不少话对倪克斯,特别是关于命运神们的——他总感觉他和那几位命运神之间也有关联,可倪克斯从没有提起过。 留下的由就更充沛了,他本就是为了找塔尔塔洛斯汇报才的这里,他还没有完成他的汇报。 倪克斯什么也没。 黑夜神只是坦荡地环视了一圈深渊之主空阔大殿,发一声很轻的,带着鄙薄意味的笑。 似乎在嘲讽这里空空如也。 “塔纳托斯,跟我上。”塔尔塔洛斯同样自顾自地开。 他倒是没有像黑夜神那样去拉着他的手,只是站在前方,拦住了倪克斯,又相当强势地无视了倪克斯,催促他:“不要耽误时间。” 那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微妙感更强烈了。 塔纳托斯没办法很好地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他不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有老师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就在刚刚 ,他们还默契地驱逐了厄洛斯。 所,为什么不能一起坐下谈谈呢? 明明有命运神作为共同话题。 塔纳托斯也很在向塔尔塔洛斯做汇报的时候,告诉倪克斯、告诉一直照顾、呵护他的母亲自己这一趟的具体收获。 尽管他们在针锋相对时尽可能避免他受到波及,塔纳托斯还是能感到那股涌动的暗流,及他们纠缠在一起、互相绞杀的神。 他还从没有这么为难过。 迅速地咬了一下嘴唇,塔纳托斯略带纠结地看向身侧气场低沉、明显兴致不高的深渊之主。 “不可……让母亲也留下吗?” “她不会干扰到您的教学,不定还能帮您补充和解释。” 每位原始神都对世界、对规则肯定都有自己独到的解。 不定他们还能交流一番。 “不必了,我准备回去给你和小修做点,这段时间你们都很辛苦。” 倪克斯微微扬起下颌,将不住上扬的唇角压下去,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瞥了塔尔塔洛斯一眼,“何况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可不久待。” 要是塔尔塔洛斯态度没有那么强硬,她或许早就留下对孩子的嘱咐,从这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