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意识自己的嗓过大,佩琉斯连忙压低音,问道:“找了吗,许拉斯?” “他在取泉水的时候被宁芙拖进了水里。” “赫拉克勒斯应该在报复些宁芙。” “……” “……”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他一起去取水。” 伊德蒙心情沉郁,“要是我在,我说不定能提醒他,把他拉上。” ——塔纳托斯觉得,他和许拉斯一起被宁芙拖下水的可能性要比他把许拉斯救上要大得多。 他没有得及开口。 因为佩琉斯也自责起。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放心太早。” 他当时下意识觉得伊德蒙遇危险的概率更大,对许拉斯过早放了心。 自责完,他们又变得沉默。 塔纳托斯听沉重的叹息。 “赫拉克勒斯他……” “赫拉克勒斯怎么了?” 伊阿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床上爬起,走口,费力辨认着外面的几道人影,“他不在啊。” 他站了一儿,思维缓慢地清醒过,这才揉着眼睛,边打哈欠边走向他们,“守夜只要一人就够了吧。” 走近,他才发现几位同伴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办法称得上明朗,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怎么了?” “许拉斯不回了。”伊德蒙语气沉重。 伊阿宋怔忪数秒,这才反应过他的意思,踉跄几步,踩坏了角落里的陶罐。 陶罐碎裂的音惊动了屋中沉睡的其他人。 “怎、怎么。” 他开口,才发觉自己的音颤抖不像,“……他不是去取了水就回吗?” “宁芙把他拉进了水里。” “……” “……我应该答应商人的条件,多付给他一笔金子和宝石的。” 伊阿宋喃喃开口,“这样原本服侍他的仆人就为主动为我们送过水和食物。” 许拉斯就不出城,不遭遇意外。 他的反应和伊德蒙,和佩琉斯没什么区别。 塔纳托斯已经放弃阻止他们自责了。 看他们站在一起,其他被惊醒的船员也走过,然后,知道了发生在傍晚——也许是晚上的意外。 “赫拉克勒斯以后要……” 光是作为同伴,他们的心情便已经万沉重了,更何况是一手教导许拉斯成长的赫拉克勒斯。 “他回吧。” 赫拉克勒斯在拂晓时重新回了城里,衣服是湿的,头发上也沾着泥土。 看阿尔戈号的船员几乎都站在口,有些意外。 “……沙利叶都告诉我们了。” 伊德蒙哑,“赫拉克勒斯,你是否要……” 在他们抵达的下一地方留下,休整一段时。 “我惩戒了些宁芙。” 赫拉克勒斯冲他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们不再有胆子再把自己看上的人拉水里了。” “许拉斯呢?” 伊阿宋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现在为他举行葬礼。” “我把他埋在了附近最的山上。” 赫拉克勒斯告诉了他们地点,然后,在众人的沉默中,宣布了他的决定。 “……从些宁芙口中,我得了另一条去科尔喀斯的路线,从密细亚出发,不必乘船。” 他打算和同伴开一段时。 “……我们可能要比你更快一些。” 伊阿宋勉强扯了扯唇角,一时居然说不出除此之外的任何。 ,无论是谁,都能过理解英雄的这决定。 “科尔喀斯。” 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向打算立刻动身的赫拉克勒斯道别,又去对方说的地点去看了许拉斯最后一面,于傍晚离开了这地方,而不是像原本计划的样,待上五天。 “预言……” 伊德蒙把自己写好的东西托付给俄耳甫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 他总觉得,在自己看的画面里,船上是有赫拉克勒斯,有伊德蒙的。 次占卜的结果只是偶然中的偶然,在之后,无论他重复了多少次,得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或许,你只是想念他们。” 俄耳甫斯的长诗里,于赫拉克勒斯,于许拉斯的篇章已经正式告一段落了。 “……或许。”伊德蒙发出一叹息,“总之,之后有什么就拜托你了。” 他认为自己应该也死于类似的意外。 俄耳甫斯用琴给出了他的答复。 伊德蒙重新回甲板上。 阿尔戈号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因为少了两同伴而发生任何变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