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状态要好得多,这样也能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 然而,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正因为它猝及防,无法预料。 塔纳托斯听见风声。 “有……” 他几乎是意识、完全能地摸向挂背后的那张弓,然后,愣了一。 一瞬的犹豫,方还走较前位置的掌舵手交谈的预言家已经被突然朝他们冲来的,深棕色的生物直直撞飞了出去。 其他人样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们意识到那瞬间发生了什么,急忙朝着那个方向冲过去的时候,伴的胸膛已经被獠牙刺穿,呼吸微弱。 佩琉斯想也想便拔剑砍向了那头比寻常野兽大上太多的野猪,波吕丢刻斯则是用双手抓住那对凸出的獠牙,掰断了它,挡前面硬生生止住它逃跑的动作。 塔纳托斯站原地,维持着想要去握住弓的姿势,久久没有动作。 他从伊德蒙船时的步伐,从深夜明所以的嘱托判断出来,预言家或许命久矣。 而那之前,他也已经预言家身上留了相隐蔽的、确保他能作为“半神”死去的印记。 伊德蒙介于透明和凝实之间的魂魄站静静站树。 伴发出攻击的这几息之中,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正安静着他们。 “……这是的问题。” 阿尔戈号的船员齐心协力,相迅速地杀死了那头野猪。 抱着伴渐冷的尸体,他们心情沉重地回到了队伍里。 伊德蒙亡魂依旧树,目送他们远去。 他和塔纳托斯对视,并没有意识到伴中有人能够到自己,露出一个略带释然的微。 塔纳托斯着痕迹移开了目光。 微敛着眼,提费斯走到他身边时候停脚步,将手搭他的肩膀上,一触即发,很快重新垂落,“……是我们没有反应过来。” 他确信听见了猎人那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的提醒。 “没错,沙利叶……能怪,已经提醒得够快了。” 其他人将猎人站原地的举动成了自责。 塔纳托斯很轻地抿了唇,无端生出一种微妙的恼怒。 是针对提费斯,也并非阿尔戈号的其他船员。 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一种被放眼里、由轻蔑态度产生的火焰。 他很难去想,是有谁特地派出了这头野猪,为了让他们转,去除去那些鹰身女妖,完成英雄应有的事业。 “伊阿宋,没有伊德蒙,我们确定了接来的方向。” 提费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来,我们可能要……” “去找菲纽斯。” 塔纳托斯将那股无名的恼火压,“他也是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