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钦辞语气如常,老头鬼却无端升起巨大恐惧,如一双巨大的,扼住要害,它拼尽有无法挣脱,对方只需轻轻用力,就可让他彻底消散在人世间。 “我说。” 那是很久很久前的事了。 师弟越来越出众,本该属他的关注度全被师弟抢走,师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甘。 这种不甘在师父私下找他,说要将传承给师弟,让他以后好好辅佐师弟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那天晚上下了暴雨,哗啦啦的,惹人心烦。 送走师父,师兄独自坐在黑暗中,任由阴暗情绪在心中生长、蔓延。 不知过去多久,他恍恍惚惚听到一个声音。 “想夺回属你的一切吗?” “谁?!”师兄从思绪里回神,环顾四周。 屋里没灯,暴雨天气,乌云遮住月亮,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拿起边的桃木剑,师兄小心往走。 “来这边……” 飘忽声音如影随形,师兄像是失去了思考力,根据声音的指引,浑浑噩噩往走。 他跟着声音深入后山,抱回来一个血色肉块。 清醒时,他坐在自己屋里,肉块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给它一滴血,它就属你了,只对你忠诚,无与伦比的力量将通过它反哺给你,只需要一滴血。” “将它养大,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耳边响起缥缈男声,师兄一咬牙,将自己的血滴在肉块上。 肉块疯狂蠕动起来,像是长出了无数双嘴,争先恐后抢夺那一滴血。 “血被吸收后,我脑子里自动出了如培育它的办法,以及如让它发挥出最大力量,我时很害怕,有过一瞬间的后悔,可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法。” “那里还有没有其他肉块?”谢钦辞出关键题。 “我不知道,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我后来试图再次去捡到肉块的地方,可我脑子里始终回忆不起来,我是怎么去的。” “你发肉块的地方,是哪座山?” “是师门在地,叫离山。” “离山?”赵峰惊讶。 谢钦辞:“你知道?” “这座山在几十年前发生过一桩惨案,之后经常有人说,在山里听到哭声,进山的人出来后都会大病一场,久而久之,没人敢再去,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座山被封了,不允许任人进入。” 赵峰进龙组是近十年的事,离山发生的事过久远,他也只听说过只言片语。 “我回去后会向上级请示,调查卷宗。”事关重大,他们必须弄清楚,离山里有什么,会不会还有邙兽,或者其他他们不了解的阴物。 谢钦辞完自己想知道的,赵峰将黑袍人的魂魄压回基地审,余家祖孙被送到医院。 谢钦辞在回程车上昏睡过去。 车停下,傅明霁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谢钦辞被他的动弄醒,睁开眼,声音微弱:“傅明霁?” “是我,要送你去医院吗?”傅明霁把人从车里抱下来。 “不去医院,”谢钦辞将自己的脸埋在男人怀里,受着源源不断的紫气从男人身上涌入,修补力量使用过度的身,“你不要走。” “我今晚守着你,不会离开。” 傅明霁把人抱进屋,黑坨坨亦步亦趋跟着,受到主人气息,威森尔从屋里跑出来,绕在傅明霁腿边,一路跟到卧室。 动轻柔将人放到床上,傅明霁摸了把威森尔的狗头:“没事,你和黑坨坨去玩吧。” 威森尔不走,在床边找了个位置,趴下来。 黑坨坨也难得没闹腾,在威森尔身边团下。 傅明霁坐在床边,守了一夜。 谢钦辞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身已经恢复了许多,没有从身深处传来尖锐疼痛了,谢钦辞动了动,想换个姿势。 傅明霁被惊醒,按开床头小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多了,”谢钦辞顺利换了个姿势,由平躺变成侧躺,“你一晚上都坐在这里吗?” 谢钦辞往后挪了挪,腾出面的位置:“天色还早,你要不要上来躺一会?” “我……”傅明霁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邀请,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什么。”傅明霁回神,小心躺到谢钦辞身边。 床很大,傅明霁躺在边缘位置,和谢钦辞中间的空隙还睡一个人。 谢钦辞不满意,微微撑起身:“你睡过来,我想挨着你。” 身接触时,紫气更多。 “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会不会把你挤下去?”谢钦辞边说,边往傅明霁身边靠。 怀里挤进一具温软身,独属谢钦辞的气息浅浅弥漫过来,傅明霁身僵硬,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谢钦辞拍了拍他紧绷的身:“放松,睡觉而已,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傅明霁声音微哑:“钦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