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穿戴整齐,用过早饭,便和镇国公一起前往河岸。 日头渐渐起来了,镇国公派人在河岸上搭了棚子,又放了茶几软垫,坐得更舒服些。 对面的草原人也搭了棚子,朝这边喊道:“两位国公爷请过来啊!” 这边的士兵也喊道:“你们的摄政王请过来啊!” “你们过来啊!” “你们过来!” 两边人马隔着河流对喊,谁也不肯先过去。 祝青臣抱着手,站在河对岸,朝宇文恕打手势:“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宇文恕无奈地摊了摊手,朗道:“我过去。” “摄政王不可!” 草原人还想拦,宇文恕却不在意,摆了摆手,把腰间长刀交给随从,后脱下鞋子,挽起衣摆,从河中涉水而来。 见他如此有诚意,镇国公也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短刀丢给随从,让随从后退。 祝青臣震惊了:“昨天不是说不带武器吗?” “兵不厌诈嘛。”镇国公笑了笑,“等会儿要是打起来,小公爷就往我后躲。” “好。” 这时,宇文恕也到了他们面前,举起右手,向他们行了个草原人的见面礼。 祝青臣装模作样地回了礼:“摄政王请。” 三个人分别在长案两边坐下,两边士兵在他们后,随时准备冲上来战。 祝青臣煮水烹茶,宇文恕架着脚,坐在软垫上,见山:“本王此次来见两位国公,是为和谈。” “我周与夏相争百年,始终未曾分出胜负。一路行来,不论周夏,百姓人人自危,无处安居,令人心痛。” “本王此来诚意十足,盟约已经备好,十年之内,本王绝不兴兵,没有附加条件。” 祝青臣给他添了茶,看向镇国公。 祝青臣没有意见,要看他的。 镇国公叹了口气,正色道:“确是如此,我镇国公府一,世代坚守西北。纵是如此,倾我满之力,亦不能护西北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若是能够和谈,自是最好的。” 当了,镇国公也给他们留了余地:“只是此重,我不能擅作张,还需要上奏天听,请陛下裁决。” 此次和谈还算顺利。 一共就三人,中两个还是早就商量好的,只要搞定镇国公就行了。 最后,祝青臣和镇国公商量好了,祝青臣带着楚云扬进京的时候,顺便将此禀告皇帝。 另外,在此和谈期间,双方都不得兴兵。 祝青臣和宇文恕击掌为誓,绝不食言! * 三日后,一切准备妥当,到了启程的日子。 不像原书里写的样,楚云扬只带了几个亲卫,就高高兴兴地冲到京城里去了。 在祝青臣的有意安排下,镇国公府做足了准备。 除了楚云扬的亲卫队,还有镇国公府的近百名精锐,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扮成运送礼品的寻常士兵,护送他们一路进京。 另外,镇国公府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防的武器和救命的丹药,还有一些书信。 镇国公府虽搬离京城许久,但是京中武将,是老镇国公的下。 镇国公夫妇一起合计了三天三夜,挑选出值得信赖的同僚,专写了言辞恳切的书信,让祝青臣和楚云扬随携带。 必要的时候,拿着书信去找这些人,他们一定会帮忙。 他们把所有能想到的路都准备好了。 临行这天,万里无云,西北的天一片澄净。 城外,镇国公府一家给他们送行。 楚云庆和楚云扬两兄弟抱在一起,依依惜别。 楚云庆叮嘱道:“到了边,一切听祝老师的,不许擅作张,不许到处乱跑,到了时间就赶紧回来。” 楚云扬用力点头:“嗯嗯,记住了,哥放心。” 楚云庆又道:“还记得哥跟你说过的吗?如果别人给你送贵重礼物要怎么样?” 楚云扬回答:“说我年纪还小,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回去问老师。” “嗯。”楚云庆满意点头,又问,“在酒宴上要怎么样?” “不能跟在家里一样,往死里喝酒,也不能灌别人,要一杯一杯慢慢喝。” “嗯。” 楚云庆还想问几个,楚云扬却有些烦了:“哥,你自己也是学的,还来问我。” “哥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也没比我聪明啊。” “闭嘴吧,别逼我在所有人面前揍弟弟。” 镇国公拍了一下祝青臣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劳烦小公爷了,我与云庆都是武将,不好擅离职守,恐怕引起陛下……所以只好……唉……真是惭愧。” 他转过,从夫人端着的木托盘里,端起两杯清酒,递给祝青臣:“有劳了。小公爷恩德,我镇国公府一家上下铭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