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英国公府年久失修,英国公与楚将军住得可还习惯?若不习惯,朕让他们把宫中武英殿整理出来。” 祝青臣还礼:“臣与将军皆外男,不宜久居宫中,原英国公府也很好,谢陛下厚爱。” 皇帝含笑望着他,也没有做纠缠:“既然如此,那罢了。” 皇帝派来的那两个人,总围楚云扬身边,跟他说京城有好玩,鼓动他一起出去,还想试探他的酒量。 楚云扬差不喝了半壶酒,扶着脑袋说头晕,不肯再喝了。 两个人继续劝酒,又喝了半壶,楚云扬直接趴桌上,打起鼾来。 二人对视一眼,轻笑一声,这位将军的酒量不过如此。 皇帝也笑着道:“将军的酒量还要再练一练才。” 宫宴结束,祝青臣让侍从把“烂醉”的楚云扬扶起来,随众臣一起,退出宫殿。 楚云扬被扶起来的时候,飞快地抬起头,朝祝青臣眨了眨眼睛,很快又低下头去。 他根本没醉。 只老师让他藏着,别旁人面展现自真实的酒量。 他都记得呢。 祝青臣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关切地问:“将军,还能走吗?” 楚云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能……走……” 两个侍从扶着他面走,祝青臣跟面。 官员们离开宫殿,下了台阶,走宫道上。 忽然,祝青臣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把团成一团的手帕塞进他手里。 祝青臣转过头,环顾四周。 朝臣们来的时候整整齐齐,现几乎所有人都喝了酒,由侍从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走,就不那么整齐了。 周围全人。 他分辨不出,谁给他塞的手帕。 他也不敢现就拿出来看,只敢不动声色地把手帕塞进衣袖里,等着出了宫再看。 亲卫们驾着马车,就宫门外等候。 祝青臣早就跟亲卫们说过了,不论他楚云扬去了哪里,必须等到他楚云扬出来,才能驾车离开。 不论谁,出来说什么公爷醉倒了、将军醉倒了、让亲卫先走,都不作数。 亲卫将喝醉的楚云扬扶上马车,祝青臣也坐稳了,马车才开始行进。 祝青臣从衣袖里拿出手帕,只见揉得皱巴巴的手帕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 当心,快走。 楚云扬凑过来看:“这谁给老师的?难道他也被皇帝欺负过?” “我也不知道。”祝青臣摇摇头,“那时四周都人。” 祝青臣问:“系统,你看见了吗?” 系统道:“没有。” 祝青臣把手帕叠好,收进怀里:“不论谁,或许这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嗯。”楚云扬点点头,“不过,我还以为那药今天就发作呢。” 祝青臣看着他:“要辛苦你他周旋一阵了。” “没关系。”楚云扬举起手,隔着衣袖,向老师展示自的手臂肌肉,“我最近武功有精进了一层,一拳就能把他打翻。” “嗯。”祝青臣笑了笑,点点头,“明日打马球好好玩,老师陪你去。” 楚云扬瘪了瘪嘴:“我只怕没那个心情打球呢。” 祝青臣道:“皇帝归皇帝,马球归马球,皇帝怎么能打马球相提并论?好好打就了,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楚云扬傻乐:“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翌日清晨。 日头还没起来,马球场的布棚子里坐满了人。 昨夜皇帝下令,百官都带着家眷来了。 看台上,祝青臣宽袍大袖,端坐案烹茶。 楚云扬趴旁边,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他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不时,徐意江显过来拉他。 “将军怎么还这儿睡着呢?” “走吧,趁着日头还没起来,天还不热,咱们打一场,就缺将军呢。” 楚云扬看向祝青臣,两人又笑道:“哎哟,将军,您都十八了,怎么还看老师的脸色呢?走罢。” 祝青臣点了点头:“去吧,交几个朋友。” 交几个正直的朋友,别跟这两个一样。 “好。”楚云扬扶着脑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束袖,把衣袖扎好,跟他们一起上了场。 意气风发的将军,骑自从西北带来的战马上,连战马都威风凛凛,比别人的马匹一些。 一时,众人都看呆了。 楚云扬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握着木制的月杖,空中挥舞了两下,带起“呼呼”的风声。 祝青臣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系统问:“你怎么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