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他伸出手,试了一下祝青臣前的茶盏温度,觉得不热了,便端起茶盏,递给身后亲卫,低声吩咐他换一盏热热的来。 宇文赞瞪大了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怒吼一声:“宇文恕!” 他到底在干什么? 宇文恕转回头,看向他的目光冷静平淡。 宇文赞忍不住咽了唾沫。 “祝太傅。”宇文恕转过头,喊了一声。 祝青臣应了一声:“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宇文赞打起精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宇文恕是要救他吧?宇文恕是要把他带回去的吧? 下一秒,宇文恕平淡的声音传来。 “宇文赞是我的亲侄子,我认得我的侄子。” 太好了。 宇文赞松了气,他可以回北周。 紧跟着,他听见宇文恕继续:“这个人绝不是宇文赞。” 宇文赞的笑容没完全展露出来,就凝固在了脸上。 宇文恕的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深深的威慑:“恐怕是邪祟侵扰,是请方士过来看看为好。” 完了,宇文赞倒在一边,彻底反应过来。 宇文恕和祝青臣是一伙的,他们早就串通好了,他们都弄死他。 完了,全完了。 宇文赞趴在地上,整个人神发直,仿佛一瞬间没了力气。 他明明是重生的,他明明可以抢占先机的。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这时,陈寻也跪在地上,俯身行礼,用他那嘶哑的嗓音说:“奴才可以作证。” 他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原本有所顾虑,但现在也看出来了,宇文恕不会帮宇文赞。 祝青臣和宇文恕——两国权势盛的人,合起伙来对付宇文赞,宇文赞必死无疑。 他若是活命,必须马上顺水推舟。 说不定祝青臣会看在他帮忙的份上,留他一条小命。 所以陈寻马上站了出来。 宇文赞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会临阵倒戈,所以对他的背叛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伏在地上,仍旧不死心,仍旧思考着对策。 陈寻信誓旦旦:“虽然奴才服侍殿下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奴才自诩是天底下了解殿下的人,因为……” 陈寻放轻了声音:“奴才曾与殿下有过肌肤之亲。” 什么? 这下宇文赞有了反应,睛瞪得更大了! 他怎么敢这样说?他怎么敢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帐篷里,夏国皇帝和他的伴读、夏国官员、禁军侍从,乌泱泱的,好几十个人。 他怎么敢把这种隐蔽的事情说出来? 宇文赞抬头去看主位上的萧承安。 不其然,萧承安在听见这句话时候,没忍住皱了皱眉头,表情不是很自然。 原来如此,萧承安,难怪那天宫宴,宇文赞说什么也要把陈寻给要走。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宇文赞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恨不能跳起来再掐陈寻一遍。 可他被禁军死死地按着,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睁睁地看着陈寻继续“揭发”他。 “自从来了猎场,我就觉得殿下变了,不是很小的变,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殿下变得暴躁易怒,对我也没有这么温柔,之前说过不喜欢吃的东西,殿下全部都吃了,之前我们说过的事情,殿下也不知。有很多很多,都是我这个枕边之人才能知的细节。” “殿下很喜欢我的,他不可能会杀了我的。” 陈寻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泪流满。 “殿下一定是被妖魔附身了,殿下几次头疼,一定是他在跟妖魔抗争,殿下……”陈寻用衣袖擦着泪,哽咽,“殿下喜欢我了,绝对不会杀了我的!” 忽然,陈寻灵光一闪,指着宇文赞:“一定是因为我是了解殿下的人,所以这个妖魔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就没人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宇文赞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他:“放屁!什么我喜欢你!什么你了解我!你不过就是个暖.床太监,怎么配和我谈喜不喜欢?我喜欢的是……” 宇文赞看着萧承安,未免麻烦,闭上了嘴。 陈寻哭着:“你们看,他绝对不是殿下,殿下对我情深义重,宁愿在宫宴上恳求祝太傅,也要把我要过去,殿下是绝对不会对我说这些话的。” 宇文赞越是怒吼:“胡言乱语!我早就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狼!闭嘴!闭嘴!” 陈寻就哭得越凶:“殿下不会这样凶我的,他不是殿下。” 宇文赞越是辱骂陈寻,就越是撇不清,就越是坐实“他不是宇文赞”这件事。 连宇文赞亲近的枕边人都这样说,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这时,太医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