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青臣提起衣摆,走台阶。 楚云扬和卫远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 来到大殿,几位老臣都已经到了。 大夏蒸蒸日,几位老人家也精神矍铄,估计能再扛十几年。 祝青臣走到他们之中,笑同他们打了招呼:“老陈、老楚、老卫,早!” 陈老御史:“公爷前几日又病了?” “嗯。”祝青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他从前几年开始铺垫己“体弱多病”形象,来日换世界离开也有借。 陈老御史握住他手:“国家安稳,公爷也要善珍重。” 一行人正说话,殿门外传来程公公音:“陛下到!” 祝青臣站好了,作揖行礼。 十八岁萧承安穿帝王礼服,从门外走进来。 经过三年磨砺,萧承安成长得很快,已经颇有帝王气派了。 他走到高位,坐下之前,了一句:“傅身体可好些了?” 祝青臣出列:“回陛下,好些了。” “那今年秋猎,傅可愿一同前往?” “臣不胜欣喜。” “到时我给老师抓两只鹿……”萧承安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改道,“朕给老师抓两只鹿,给老师补补身子。” * 今年秋猎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唯一不同是,祝青臣三个学比去年更高大了,也更爱往林子钻了。 三个人一到猎场,跟牛到了草原、猴子到了香蕉林似,骑马,一边怪叫,一边乱跑。 三个人整天在山林游猎,野鸡野兔不知猎了多少,野鹿獐子也有。 祝青臣坐在营地篝火旁边,看他们像进货一样,一趟一趟地把林子猎物给运回来,堆在他身边。 “老师,野兔,给你做袄子!” “老师,鹿茸,给你炖汤!” “老师,鹿肉,给你烤吃!” 不知不觉间,祝青臣被无数个猎物包围了。 天都黑了,三个人舍不得回来。 非要祝青臣派人去找,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回来。 夜晚,三个学围坐在篝火边,给老师烤肉。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林中凶险,常有猛兽出没伤人,以后天黑了,赶紧回来,别总是要人去找。” 三个学乖巧点头:“是。” 忽然,楚云扬嘀咕:“何止有猛兽出没伤人啊?有孤魂野鬼出没伤人呢。” 卫远马反应过来,他说是什么,紧跟道:“那可不?猎场有我们陛下宿世姻缘呢,保不齐陛下被抓走了。” 萧承安抬起头:? “放……放肆!” 楚云扬和卫远连忙掩住嘴,离得远一点。 祝青臣抬起手,一人给他们来了一下:“放肆,怎么能这么说陛下呢?什么宿世姻缘?那是宿世仇怨!” 萧承安点头:“是。” “再说了,整日在猎场又不止陛下一人,真要有宿世姻缘,那你们全都有。楚云扬,你今天抓了两头獐子,你和獐子有姻缘;卫远,你和野兔也有。” 两个学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他。 “老师,我不和獐子!” “我也不和野兔!” 祝青臣正色道:“那你们不要打趣陛下。” 两个人闷闷地应了一:“噢。” 萧承安坐在老师身边,朝他们“哼”了一,抓起一把调料,洒在烤兔子。 祝青臣撑头,环顾四周。 篝火熊熊,文武百官分围坐在一块儿,其乐融融。 镇国公抱胡琴,即兴表演一段草原弹唱:“天苍苍野茫茫——” 萧承安把烤好兔子用刀切好,放在盘子,放在祝青臣面前:“老师。” “好,多谢。” 祝青臣随手拿起一条兔腿,刚啃了一,镇国公抱琴走过来了。 “公爷,来一首?” 楚云扬连忙要前把他拉走:“爹,你喝醉了。” 祝青臣一抬手,把楚云扬给推开,然后举起兔腿,和镇国公一起放歌唱:“嗷——” ——顾命大臣在唱歌。 三个学坐在树桩子,捂耳朵。 “楚云扬,你爹唱歌咋没调呢?” “老师唱歌不也一样?” “胡说!老师唱歌好听!” “萧承安你可是皇帝,你金玉言,你怎么能睁睛说瞎话?” 祝傅举兔腿唱歌,唱累了啃一,渴了喝一酒。 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