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班的日子非常忙碌而充实,气氛比原来压抑了很多,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是想要学习的,不像第一学期那样摆烂成风。
说实在的,从小到大我只见过江颂月这一个成绩好又活泼的人,绝大多数成绩好的人,性格好像都挺木的。不过现在这个快班打破了我的刻板印象。班里气氛压抑是因为学习的氛围重了,而不是因为组成这个班的个体有多压抑。
这个班里,是存在幽默风趣的人的。除此之外,还有喜欢社交,喜欢到处出去玩的人。
在一些家长的刻板印象里,喜欢出去玩会影响学习成绩,爱打游戏也会。他们只看见了成绩不好的表象,而不知道,平衡不好学习和休息的时间、对自己的学习状态没有清晰的认知才是导致成绩不好的罪魁祸首。
初中时期开了不少次家长会,无论有多忙,母亲都会抽空来参加。在结束之后我们通常会多留一会,所以经常能听到不少家长跟老师抱怨自己的孩子成绩又退步了,而他们已经采取了强制措施,也就是收掉手机,把孩子关在家里刷题,他们觉得这样做一定能让孩子的成绩回归正轨,但是结果完全相反,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
快班总共有三个,我原本以为楚默志老师会接着担任我的班主任,结果他带的班级刚好是隔壁的二班,我所在的三班班主任是王世忠老师。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我们彼此之间默契地笑了笑。
他真是带过我时间最短的班主任了,任期仅仅半个学期。
在原来的班级,老师讲课的时候会留下一些时间给我们自由讨论,这些零散的时间我一般用来调整自己的上课状态,而在新的班级里,由于不适应新老师的讲课模式,我把握不好自己的听课节奏,所以刚开始非常不适应,常常因为一个重要的知识点没有听进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那哥点之后,整节课就再也跟不上了。
江颂月和秦施凯留意到我的状态之后,非常主动地想要帮我解决问题,比如说在上课时,老师讲到重点内容的时候用各种方式提醒我。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我逐渐熟悉了不同老师的上课风格,并在一星期后,具备了把其他同学从走神状态拉回来的能力。
在快班,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难,课后布置的作业题也相对来说有挑战性,我明显觉得作业时长变多了,比原来多了半个小时左右,思考量也在逐步提高。
不过,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一个月之后的高一学期第二次月考,三个快班的成绩都明显好于其他七个慢班,分数拉开了一截差距。江颂月“身残志坚”地考了年级第一,我是年级第二,秦施凯是年级第五。而王嘉舜则退步到了年级第两百名,他看上去整个人闷闷的,跟高一开学时活泼外向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下郑雨燕同学,她这次考试比上次进步了二十六名,考到了年级第十八。”王世忠在月考总结会上表扬了好几个进步的同学,郑雨燕是其中进步最大的人,所以给我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她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此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想她一定是很开心的。
可是,从王世忠老师看向她之后,微微一凝的表情来看,郑雨燕脸上并不是开心的表情。
“这次考试我们班进步的同学不少,但是退步的人也存在。而且,我对这次考试的整体情况并不满意。虽然年级第一第二都在我们班,但是我们班在三个快班中,综合成绩排名第二。”王世忠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严肃地说道。
快班比起慢班来说,平均分虽然高不少,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掉队了。快班总共九十个人,这九十个人里成绩最低的那个人考了全年级第两百十三名,在我们班。因为他这次明显发挥失常,物理甚至没有及格,而慢班的平均分都及格了。出了成绩之后,他马上就被老师约谈了。
而慢班也并不完全是成绩差的同学,所有慢班中成绩最好的人考了年级第三十九。
不过,已经过去了,下一次大考就是高一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是能够影响提高班和平行班分配的重要考试,也宣告着高一上学期的结束。
江颂月的腿恢复得非常好,这很大程度得益于我每天给她做营养晚餐,荤素搭配得当,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饭后水果必不可少,但是,我规定江颂月不能吃额外的零食。
一开始,江颂月对此十分抗拒:“为什么?我又不胖,为什么不能吃零食?”
“嗯?你想吃什么零食我都可以做给你吃,保证既比外面的好吃,又比外面的健康。”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江颂月确实不胖,甚至还是偏瘦的体型,我也偏瘦,但是健康饮食应该还是有必要的。
“我想吃薯片和巧克力!”江颂月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肯定做不出来的。
“嗯,我都不会做,但我可以学。”听了这句话之后,江颂月瘪了瘪嘴,哦了一声。
“你是不相信我可以学?这周末我就做给你吃,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小白鼠。”我仍然非常自信地说道。
“真不错,那你可得说到做到奥!”江颂月期待地说道。
“我答应你的事,就算做不到也得做到。”我有些放肆地薅着江颂月披散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又软又滑,还香香的。
江颂月故作正经地说道:“别动我头发了,本来最近的课就难,又是全球通史又是国务管理办法的,我每天都会掉一堆头发,你再这样一搞,我马上就能给自己的每一根头发起一个名字了。”
你可真是太幽默了。我又笑出了声:“这说明你一直在做有用功,这是好事呢。”
“我才十六岁,却小小年纪就要向发际线妥协了,哎...”江颂月十分夸张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