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极重的关门声,听着那不可忽视反锁上门的动静,纪瑾陆额上青筋狠狠暴动,半晌后,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半眯起眼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温芮紧贴着门板,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听门外脚步离远,不由微蹙眉,心生疑惑,但很快又舒缓下来,想着自己方才干的坏事,捂嘴笑乐出声,脚步轻快地朝着衣帽间走去。 让他拿自己的衣服当纸巾。 哼! 温芮看着身上这件快要一千的衬衫,眉眼满是心疼之色,脱下,撇起嘴,呢喃自语,“害,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这件衣服她可是第一次穿啊! 竟然以这种方式宣告报废。 真是浪费啊!浪费! 必须得好好治治他,万一下次他再毁了自己的衣服怎么办?! 一身的汗,温芮索性将自己脱了个干净,拿上换洗衣物,刚转身想要朝着浴室走去,就瞥见倚靠在门板看着她的男人,顿时呆愣在地。 “啊!”见自己浑身光裸,温芮赶忙将手中的衣服尽数掩盖在身前,惊慌失措地盯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无伦次出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她明明反锁上门了啊! “备用钥匙。”纪瑾陆抬手将手中的钥匙展露在女人的跟前,晃了晃。 “.......”竟然是她大意了啊! “纪太太,这就是你的主动?”男人走近,伸手将女人一把搂进怀里,低眸,一脸坏笑地盯看着她。 “谁说这是我的主...唔...”温芮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男人极快地吻住双唇,被迫高仰起头,承受着男人对自己的报复,动作迅猛且粗暴,感觉她的唇都被亲破了皮,有些疼。 长时间的仰头,让温芮有些支撑不住,发软的腿脚更是让她有些站稳不住脚跟,微微发颤。 “搂紧。”男人堪离,抬手将其猛抱起,提醒出声。 看着自己挂抱在男人身上,温芮紧张地连连点头,双腿死死夹紧他的腰肢,两手更是死死搂着对方脖子,生怕他突然放手,摔下。 纪瑾陆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细腻触感,迈腿走了两步,将她抵靠在衣柜门板,幽深充满着欲望的眼眸,轻睨了眼她那紧张的面容,一侧唇角微翘,“纪太太,你得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我错...唔...唔唔...”温芮的唇再次被堵,看着再次说不全话的自己,她心里甚是懊悔,早知道她当时就不这样做了。 男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褪下,温芮感觉这个吻很长,让她差点儿吻得窒息过去。 就在她想要睁眼出声求饶之时,头顶处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温芮下意识想要抬手取下盖在脑袋的衣物,可谁知她的手才刚有所动作,就被男人一把攥住,升高,拉过头顶,死死固定。 突然没了支撑,温芮下意识夹紧放在男人腰间的双腿,整颗心高悬,心脏更是猛跳个不停,再出声时,竟带着几分哭腔,满满的抖音,“呜...我..我错了,我们...我们去床上。” “呵。”男人轻哼出声,来到女人耳后,隔着布料轻吐出声,他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地敲击在温芮的心口,令她本就惊慌不已的心,骤然加速,只因听他道:“来不及了。” “.....唔。”温芮眼角挂起泪珠,紧蹙双眉,五官微皱,带着几分痛苦。 经过这一次,她是彻底歇了日后戏谑男人的心思。 被迫承受着男人永无止境地折腾,温芮感觉再次来到熟悉的海域,她像是被困在鱼钩里的小鱼,想要挣扎逃脱,却始终甩离不掉那个嘴角处的鱼钩。 不停挣扎,紧绷的鱼线反映着双方激烈的斗争,就看谁的耐性更强,看谁率先败下阵来。 但经过几次的交锋,小鱼终究还是小鱼,它那弱小的身躯始终抵挡不住钓者那必胜的决心与耐心,最后失去所有的力气,甚是轻易地被拽上船只。 眼睁睁地看着他取下自己身上的鱼钩,再眼睁睁地看着他露出胜者喜悦的笑脸,看着他反复观赏着自己的身躯,似是丈量着它是否符合被钓起的资格。 怎么说呢,只能说命运刚好如此,看着那把丈量的尺子,看着自己的鱼尾堪堪抵达标准线,它直接心死。 逃脱不了的命运让它躺尸摆烂,瞧着对方将自己放入鱼箱,感受着再次迎上心头的黑暗,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只留下她一人。 漆黑的环境,让它对外界的动静显得异常灵敏,听着钓者满是隐忍喜悦的嗓音,听着那船只马达的轰鸣声,一想到它即将就要被送至岸,心情就甚是紧张。 明知没有什么用,但它还是忍不住重新扑腾,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多久,感受着重新迎来的光明,让脱水已久的它不禁睁开满是倦意的眼皮。 刺眼的阳光,让它下意识闭上了睁开一条缝的眼,等缓了几息后,才再次重新睁开。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生命亮起红灯,仿佛所有的能量都汇聚于此,做起最后的汇聚、冲刺。 它强撑着身躯,见证了自己被洗净的过程,最后却在触及砧板的那一刻,终没撑住,合上了双眼,流下两道无声的泪水便陷入了昏迷。 最后,温芮是被饿醒的,睡眼惺忪的她盯看着窗外天色,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