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她注定与这份简单快乐无缘,爸爸动用了太多势力威逼她回去…… 望着面前小十略显惊讶的样子,她收回了刚刚有些飘远的思绪,对他伸出大拇指。 没想到高大的小十见状,竟然脸红了! 伸手挠着后脑勺无声的笑。 兰玉对于云楚洛会手语一举稍有惊讶,不过并未追问她怎会聋哑人之间的语言,只是微笑道:“无需言谢,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礼。” 她本就是个不屑太多繁杂礼节之人,更不是天生卑微之人,做这些虚礼在他看来有些刺眼。 云楚洛唇角勾起,直接直起身子面无一丝卑微之色看向兰玉,“是我疏忽了,竟然让人有机可乘。” 同时她感觉到身边危险甚多,似乎只要曾经涉及过权力漩涡,若想日后平稳度日,怕也是痴心妄想,就算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阻碍,也是她自相情愿。 所以,有些事情并非逃避便可解决! 不过,她想要知道,他为何会救她? 原本以为他会去参加盛宴,也会成为赵君泽和元祁二人中的一员,但是他却并未出现。 而他此刻出现在京都的一家小客栈内,想来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兰玉转过身先几样草药称了了一下,交给端着茶壶回来的小十,小十拿着草药便又走了出去。 刚刚进屋时,她就闻到房间内有汤药的味道,这些汤药味绝非一时半刻才有的,而在房中呆久了,那种汤药味似乎更为浓烈了一些。再瞧着他似乎比前些日子瘦了一些,就连面色也更加的苍白,幸而屋子里燃了一个蜡烛,那泛着红的烛火映着他的脸色不显得那么的惨白。 他喜欢穿白衣,一袭白衣穿在想要攀附高雅的男子身上换来的也只是庸俗不堪,可穿在削瘦的他身上,却让人感觉也只有白色才能配的上他,若是其他的颜色,怕会污了他高雅出尘的气质。 其实还有一人适合穿白衣,可惜那人似乎对纯洁的白从心底里厌恶…… 他轻咳了几声后便有些无力的坐下,随后,并非如赵君泽和元祁那般俊美的容颜看向她,“雇凶杀你之人是原国庆王侍卫林业。” 时隔几日,他的状态怎的会变得如此不好?她一边为他倒上茶水,一边回道:“原来是他。” 凤奕暴毙的根本与她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有想到林业竟然活了下来,还忠心的要为凤奕报仇! 但林业并未亲自动手,这就说明林业不是身受重伤不能行动,便是被赵君泽的人费了武功! 刚刚面临紧急情况时,她来不及再想太多,后来惊魂定下,她略微细想一下便可猜到,雇凶杀她之人定不会处在权力顶端的,每一个贵族身后都有数名暗卫死士誓死追随,用一个不入流的杀手光天化日下异想天开的用一张人皮面具就动手刺杀,这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做出来的。如此做,只会打草惊蛇! 若是林业,那么这次的刺杀事件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毒发之前,他也只能做这些了。”兰玉继续笑道。 原来是垂死挣扎! 云楚洛眼眸闪了一下道:“他也算忠心为主,不过最终也是死不瞑目。” 眼前的清逸的男子,看似柔弱的书生,却能知道这些怕是元祁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究竟是因为看她几个月来家破人亡可怜她才会救她,还是,有令一个赵君泽还是元祁? 面对他,她不想这般猜测,可……她不是一张白纸,在生存与灭亡之间,她选择了生存,就绝对会在她想要维持的白纸上画上一道道五颜六色的一笔。 兰玉目光柔和且包容的看着她 ,围绕在他周身的气息也是温暖的,他刚要开口,又咳了几声。 “兰玉公子,你?”她瞧着他的面色随着几声咳嗽似乎越来越白,气息也跟着弱了一些,便立即关心的问道。无论心中的猜疑有多少,刚才若非他让小十前去救她,她必定会死在那莽夫手中。 “无大碍,陈年旧疾而已。”他淡笑着摇了摇头,说的云淡风轻。 可她隐约间有种感觉,他似乎已经病入膏肓。“可找大夫看过?” “看过了,需常年服药。”他仍旧是淡笑着,仿佛在她看来已经并入骨子里的重病对他而言只是如染了风寒的小病。 云楚洛眸光闪了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想问我为何救你?”他微笑问道,已经看穿了她从进这间屋子到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过由他直接毫无闪躲的开了口,她不免自行忏愧,刚才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揣测着他救她的目的,此刻他既然开了口,就绝对不会有其他令她不耻的目的。 兰玉望着她低下去的头,笑道:“我救你,一是受人所托。二是我得知你厨艺了得,不知可否在离开封国的这段时间内你留 在我身边?正巧这段日子,我吃着小十和客栈内的膳食没有食欲。” 他是在问她的答案,并非一开口便决定她的选择! 她低下去的眼眶微红。 他受人所托救她,那个人她只要用心猜便会知道是谁。 而他口上说直到离开封国这段时间让她下厨,实则怕是在封国内,她必定还会遭遇危险!他如此要求,是不想她有任何愧疚和歉意。而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