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口了。
一声叹息从阳台处传过去,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伏击八年,找我哥哥十年,辗转多地,得罪不少人,金三角有个叫琼檀的,我在他身边呆着的第二年,我灭了他,当年他身边多少牛逼哄哄的人物,尽管瞧不起我,但见到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人。”
程允言语并不犀利反而很平淡,后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上面和她相隔甚远的房檐,仿佛十几年前的那滴春雨,又再次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琼檀灭了,我又被组织安排到了一个外国人身边,听说他们搞的东西很复杂,电诈,盗墓,贩毒,□□…………只要是不让做的,他们全做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程允努努嘴,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想到,那次单刀赴会一赴就是六年。”
或许是笔录已经做好,年长的人终于没在说出那两个字,对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没再说下去。
程允送他们出了这个房子时,周西恒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子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上来。
明显能看出来,里面大多数装的是什么。
装了五六盒,不同款的t(子)
擦肩而过时,周西恒侧头朝她一笑,像是在预示着她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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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着床头抽事后烟,周西恒后背上全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当然程允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布满了吻痕,衣周西恒途中给她随意套的一件白衬衫也要掉不掉的挂在她身上。
“你打算好了吗?”周西恒的烟燃烧的很快,已经快燃烧到了根部。
程允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本以为周西恒会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们两个不是正青春不安世事嚷嚷着要负责的少年。
“我能有什么打算吗,不得看恒哥吗。”女人极漂亮的眼睛与男人对视,眼睛里的感情不多,周西恒盯着她琢磨不透她是什么意思。
早高峰还没结束,嘈杂的声音搀着人间烟火,从小胡同口一点一点的挤进来,给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添上几分微妙的感觉。
“不是我说程允,跟你睡,我觉得我好像重返十八岁,就怕下一秒你爸妈才从外面闯进来,哭着喊着问我怎么办。”周西恒这句话说的搞笑,试图化解这有点微妙的氛围。
“所以呢,咱们恒哥三十四了,还是和十八岁一样,一夜十个啊。”程允躺下藏蓝色的被子盖到下巴处,仰着头娇滴滴的说着。
周西恒将抽剩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伸手随意揉了揉她的头发,摸完想了一会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有空咱俩登记去吧。”周西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思熟虑过后开口说道。
闻言,程允也没继续躺下去,光着杆子就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周西恒,她没想过结婚,她活着的二十七年都没有过结婚的念头,但现在她有了这个念头,却来得不及时。
那通电话里,李厅警告过程允不要让自己多个软肋,和赵山的多次聊天中也曾告诉自己不要结婚,不要谈恋爱,等一切会让自己优柔寡断的事情都不要做。
程允定定的看着周西恒,在想很多事情,想前十七年里只有他来看的时候,想在云南在缅甸时的夜晚,想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时候,想整天和刀枪生活的时候。
“你去找我哥吧,户口本在他那。”程允也点燃了根烟,从床上下来打开周西恒的衣柜,为自己挑选衣服。
“等我到那边要去了再告诉我户口本不在他那边。”周西恒枕着胳膊,乐悠悠的说着:“唉,现在这感觉是真好啊,老婆在身边,没有事情可以担心。”
说着,周西恒从床上下来,从后面抱住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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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有点多,程允现在连抽事后烟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倒头就睡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那一种。
或许是在家睡不着觉的赵山感应到了,又或许是李厅感应到了,又或许是一些傻逼感应到了,为了不让程允睡觉都八仙过海更显神通了。
“嗡嗡嗡。”
“嘟嘟嘟嘟”
“叮叮叮”
好几种手机音此起彼伏的传入两人耳膜中,光是听着周西恒已经感到烦了,更别说真正亲身去处理了。
程允像一具骷髅,身上套着周西恒刚刚给的黑t恤。
她在接通电话之前对着电话与周西恒都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实实在在毫不隐藏的白眼。在外人看来她现在的怨气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久到胡同外面的嘈杂声都渐渐淡去。
“小允儿,你好自为之。”成叙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长达70分钟的对话。
程允坐在床边,看着前方有些年头的砖墙,思绪漂浮。
一会儿过去,她用力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刚才打着电话的时候,周西恒也接到了一通看起来有些着急的电话。
“阿恒。”程允站在卧室门口,静静看着倚在墙上通着电话的周西恒。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李厅的那通电话开始一直到二人都接到了电话。
电话还通着,周西恒动了两步搂住程允的腰,把她往沙发上带。
“周支,最近我看你是真闲,没事了就滚回来,继续干你的活。”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知道了,我在云南混的事情,都让我夫人知道了。”周西恒笑着回过去。
“啥?你还有夫人了?”那头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