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嘉怡这强词夺理的模样,李婉仪气极反笑,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然后就听太后接着道:
“哀家觉得姜良媛言之有理,这些物证算不得什么,不过,既然这些疑点都指向姜良媛,便罚她在宜荣殿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生下皇嗣什么时候在出来罢!”
“皇上!”
听到太后对姜嘉怡的明罚暗保,李婉仪和王常在齐齐出声,想让皇上能够阻止太后,毕竟她们做了这么多,不惜与太后对上,可不是为了关姜嘉怡一个禁闭的。
“母后,儿臣觉得不妥,王常在所提之事,暂无定论,可先不谈,但瑜婕妤那里,可是人证物证俱全,加上李婉仪被陷害之事,虽无确切证据,但姜良媛的嫌疑最大,如此,有失公允。”
太后闻言,在心中冷哼一声,有失公允,他为了那个祸害都不知有失公允多少次了,皇上是最没资格说这四个字的人了,想到这,太后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火气:
“皇上,瑜婕妤那的人证物证只能说明是香微那丫头所为,既然皇上认为是姜良媛指使的,可是那丫头招认了?”
“母后——”
赵恒皱眉,香微自是没有招认,不过,谁不知道香微是姜氏的心腹,若不是姜氏指使,她一个宫女哪有能力会弄到那么罕见的毒药,还成功下在了清清的膳食里。
“哼,既然没有,那便和姜良媛毫无关系,是那丫头自作主张一人所为,姜良媛,你的宫人犯下如此大错,这失察之罪,你可认?”
“嫔妾认罪,是嫔妾没有管教好宫人,才让她犯下如此大错,嫔妾愿在禁足期间,吃斋念佛百日,为瑜婕妤祈福。”
看着低眉颔首,认错态度极好的姜嘉怡,赵恒将目光落到她的小腹处,然后紧抿住下唇,最终,他下定了决心,看向太后,一字一顿道:
“宜荣殿宫女香微,偷运毒药,谋害皇嗣,置瑜婕妤毁容,罪不容恕,赐死,良媛姜氏,约束下人不利,有失察之过,降位为选侍,禁足殿中不得外出,念及身怀皇嗣,暂不移宫,份例如初,直至生产,产下皇嗣后搬至雨花阁。”
“皇上——”
太后对于这个处置自然不满,刚要开口,便听赵恒继续道:
“母后,过犹不及,朕的底线只能退到这了,前朝还有政务需要儿臣处理,儿臣告退。”
说罢,也不管旁边的李婉仪和王常在,直接离开了宜荣殿。
皇上走后,李婉仪和王常在也紧跟着和太后告退离开了,出了门,双双叹了一口气,这次,是她们输了。
宜荣殿的热闹,龙清清虽没去,但里面的事情,很快就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龙清清的耳朵里,毕竟在后宫经营这么久,谁还没几个内应呢。
因此,在听到姜嘉怡也怀孕的消息时,龙清清一个手不稳,那上好的茶杯便落到地上摔个稀碎。
她真是没想到,姜嘉怡这辈子还是有了身孕,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还有王常在,自己真是高看了她们王家,都过去这么久了,手中有的证据竟然还是自己当初给她们那些。
白白浪费了二叔在那孩子身上所费的心思,还好李婉仪还算争气,不然她都要后悔将那些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证据交到她们手中了。
看着主子脸色十分难看,秋扇体贴地将碎片收拾干净后,低声询问道:
“主子,要不要奴婢。”说到这,秋扇比了一个手势。
龙清清顿了顿,对于秋扇的提议,她有些动心,但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稚子无辜。”说罢,她低下头,看着有些微微显怀的肚子,叹了口气道: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姜氏狠毒,但她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我不想脏了手,也要我腹中的孩儿积几分福气,况且,我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动手,护不护得住,就看她的本事了,就算她能平安产下皇嗣,她也没资格抚育皇子,到时候母子分离,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拼命生下的孩子,却叫别人母妃,我觉得,会比她没了子嗣还要痛苦。”
“主子说的是,不过就这么放了她,奴婢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龙清清笑看了她一眼,道:“我只说不会动手伤她肚中的孩子,可没说过放过她,吩咐宫正司,将她身边的人全部都换掉,调一批踩高捧低的人过去,还有尚食局那边,膳食每日每顿必要按照份例去做,免得落人口实,至于味道熟生,便不必在意了。”
想到当初她在慈宁宫的遭遇,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是,奴婢明白了,对于姜氏这种心高气傲精于算计之人,让她有苦难说,才是最折磨人的。”
龙清清闻言一笑,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愿意认输,那便让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吧,有时候活着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有子嗣也不代表她能够翻身,东山再起。
想到这,她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希望姜氏能保住这个孩子吧,不然,就不好玩了。
将几个心腹派到姜氏身边,有事让她们及时来报后,龙清清便将心思从姜氏那收了回来。
知道皇上在暗中调查皇后难产之事,龙清清把当初几个与之有关的人证放了出去后,便安心养胎了,毕竟这时候,孟太医已经确定龙清清腹中怀的是双生子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一男一女,龙凤双胎。
虽然月份还小,但龙清清这时候还是时常不舒服,容易疲惫,而且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最近时常不待见皇上,看见他就觉得心烦。
加上她虽然接受了姜嘉怡有孕之事,但追根究底还是皇上的原因,才使自己的计划偏离了方向,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所以,她借着这件事和皇上大闹了一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