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谢扶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思绪渐渐飘离。
她想起了现代时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她二十八年生命中见证的一场场兰因絮果的悲剧。
……
“真是气死我了,果然如你所说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的爱都是靠新鲜感撑起来的。”
“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瞧着江宴还是挺好的。”
苏合的话回荡在她耳边。
男人的爱都是靠新鲜感撑起来的。
这些时日,江宴总是回府得很晚,与她也未说几句话。
她和江宴挺好的吗?
不,她和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也没想过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但她和江宴如今的关系,实在是逾矩了。
想及此,谢扶桑坐起身,下床穿上鞋袜,理了理床铺,向侧房走去。
子时,江宴自军营回府,沐浴过后,他轻声走到卧房。
房内烛火昏暗,床上被衾整齐,并未有人。
江宴心下一慌,快步出门去寻她。
目光瞥见侧室外的银花。
他走过去问她:“夫人呢?”
银花看向昏暗的侧室,道:“夫人说,她以后就住在侧室,但为避免长辈担忧,每过三日她会与将军住在正室一晚。”
竟是要与他撇清关系了。
江宴掩去眉眼的失落,回到主室侧身躺下,静静看着墙壁,半响也未睡着。
谢扶桑躺在侧室的床上,翻过身去看床边的墙,方才她一直未睡,也听到了江宴问银花的话。
只三个字,再无其他。
明明是她主动搬到侧室的,可听到江宴的话,她内心竟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但总归好似不是如今这样。
侧室与主室只一墙之隔,两间房床都紧靠着墙,若是将墙打通,便会发现她和江宴如今正互相望着对方。
只是墙终究还是竖在了二人中间,她和江宴也终是看不到对方的神情,看不到对方神色中的落寞与失望。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谢扶桑和江宴的日子一如往昔,不过两人心中都多了一面心照不宣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