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仔细盯着谢扶桑,大有不放过她说的每一个字的神情。
谢扶桑看着洗耳恭听,求知若渴的苏合,顿时笑出了声:“你可以啊!苏合!”
她拍了拍苏合的肩膀,继续道:“现在这专业术语信手捏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药品上的事了。”
苏合还以为谢扶桑发现自己的端倪了,心跳如鼓,正要开口解释,就见谢扶桑未等她回答又开口道:“是药三分毒,副作用当然会有,不过没什么大的危害,我之所以称它为半成品,是因为这药我是偶然配置出来的,还不知道它的药效能持续多久。”
苏合这下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又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冒出的虚汗。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谢扶桑正要去给她把脉。
“哎?你们府上怎么这么热。”
苏合躲开谢扶桑的手,又心虚地擦了擦汗,看了看四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件事要做,我今日先走了啊桑桑,过几日再来找你玩。”
苏合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谢扶桑看着苏合着急忙慌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我府上热吗?”
谢扶桑仔细感受了下:“没有啊,苏合怎么今日奇奇怪怪的。”。
谢扶桑抬手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苏合刚推开门跑出去,就见银花端着茶水,沿着走廊朝这边走来。
苏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拉着银花偷偷低声说道:“你帮我好好看看桑桑待会儿做些什么?先别同她讲我交代你的这件事。”
苏合正准备离开,还是有些不放心,同银花再次强调了一遍又说:“记住,为了桑桑好,先别告诉她这件事。”
银花还没问明白为什么,就见苏合像是见鬼了似的,又着急忙慌地跑走了。
今夜,江宴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上已经很晚了,他推门进入自己房中,瞧见里面黑漆漆的,心中正奇怪今日怎么没人掌灯。
眸光瞥向床前,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给房间撒了几分光亮,虽然少的可怜。
他突然看见床上似乎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正准备拔出腰侧的剑,就见对面那人用一种极为委屈的声音开口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声音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嗔怪,仿佛后宫中备受冷落的女子终于盼到了君王的宠幸。
江宴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去点灯:“你今夜怎么来我这里了?怎么也不掌个灯。”
谢扶桑和江宴有规定,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每过三日她才会来江宴房中同住一晚,可今天并不是约定中的日子。
“你是我的夫君,我来找你睡觉不是应该的吗?”
谢扶桑似乎很不满意江宴刚才说的话,语气中还带了些幽怨。
江宴闻言,拿着火折子的手不由得一顿,他看向谢扶桑,似是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开口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们成亲已有多日,可我,还未曾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谢扶桑低头抠着腰上的丝带,低声说道。
江宴觉得今日的谢扶桑怪怪的,他放下手中的火折子,在晃动着的昏暗烛火中走到床边,半蹲下,托起谢扶桑的头仔细瞧了瞧,未觉异样,复而抬手去探她额间的温度,眉头微蹙,神情有些担忧道:“没发烧,也未曾被磕碰到。”
“可是饮酒了?”
可他并未在她身上闻到酒味。
“那今日怎么…”
谢扶桑看着江宴突然凑近的脸庞,瞧着他满是担忧的神情,听着他说出的关怀话语,鬼使神差地她想去吻他。
视线下移,谢扶桑紧盯着他的唇,开口说道:“我喝没喝酒,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江宴话还未说完,对面的人便覆了过来,去吻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传入感官,酥酥麻麻激荡着他的四肢百骸,江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谢扶桑见他没反应,双手从他腰间慢慢攀上他的肩,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开始去轻柔地啃咬他。
江宴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她,立即站起来背过身去。
“你干什么。”
江宴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鲜少出现了一丝慌乱。
谢扶桑看着自己被江宴拒绝,羞耻涌上头脑,眼泪也随着涌了上来,仅剩的自尊心使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憋的她眼眶红红的。
她压着声音中的哭腔说道:“我来同你翻云覆雨的。”
江宴眉心一跳,呼吸都开始变得浑浊了。
他有些无奈地按了按不安分的眉心,回过身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同你行鱼水之欢。”
她眸中满含真挚,仰头认真看着江宴的眼睛,有些担忧地问道:“江宴,我们成婚之前,你曾对我父母说,今后只会爱我一人,也只会娶我一人是认真地吗?”
谢扶桑再也控制不住,被压抑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沿着细长的下睫毛大颗大颗滴落,她有些不想让江宴看到自己这般卑微的神情,立刻低头狼狈地擦干。
抬起头,泪水不争气地又涌了上来,谢扶桑泪眼闪烁,强撑起笑脸问他:“如果几十年后,我青春不再,你会不会如同其他男人一般……”
“不会。”江宴没让谢扶桑继续说下去。
他蹲下,半跪在床边,抬手为她抹去泪痕。
良久,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