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名的光,透露出癫狂的意味。
“一个贱婢生的孩子,命中犯煞,出生就克死自己的母亲,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还险些害死大皇子,他本就该死!该死!”
说完冷哼几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江程牧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并非男儿身,才有幸多活几年,皇上把你送出宫门就是想让你死在路上,如今看来还真是祸害遗千年,仆从侍女皆死,你还能苟活下来。”
“仙门这样圣洁的地方,你就不该来沾染!脏,肮脏下贱!”
“一介女流还妄图承接天命,你凭什么和大皇子争!”
江程牧看着他,情绪一如既往的淡定,面对那些辱骂仿佛司空见惯毫无反应。
“废去修为,逐出师门!”师尊突然开口,“心术不正,难修正道。”
两名弟子即刻就要把人拉下去,江程牧向前几步,抹去身上的装发:“让二公子失望了,且不说我并非女流,就算是也敢与之一试!”
“自入师门,只有师姐一人竭诚相待,没有一丝偏见,不知比那些自诩高洁的氏族男子好上千百倍。”
二公子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想冲上前来被两名弟子拉住拖出门外,大厅外传来他不甘心的怒吼:“你竟敢欺瞒圣上,不得好死!”
沈嘉云看着眼前的小孩,忽然发觉他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精于算计,城府颇深,让她有了几分兴致。
除了那阵法之外,这个人本身也好玩的很!
江程牧突然惊呼一声,“师姐!”
只见师尊将他悬置空中拉到面前,看着那求助的眼神,沈嘉云只冲他宽慰一笑。
“十年之内不得离开山门半步。”师尊看向自己,语重心长:“看好他。”
“弟子领命。”
后山小居,沈嘉云躺在树底阴影的摇椅上休憩,看着正在清洗衣物的小孩突然来了兴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亮出身份,不打算装了?”
江程牧手上动作一停,“无论是男是女,他们都要赶尽杀绝,没有意义。”
“呵!那在我面前呢?”
“什么?”
一阵清风刮过,竹叶沙沙作响,两人之间陷入了静止,气氛瞬间冰冷下来。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设计陷害,所以需要一个庇佑,也需要一个证明。”
一起被关禁闭就是算计的开始,或是在更早之前,那场心魔幻境!
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借她的手,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又树立了威严,日后即使有人想要对他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
江程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垂下目光逐渐释然,“师姐不也是吗?放纵我黏在身边。”
被戳破心思沈嘉云也不生气,因私心收下,帮他、护他,为了那唯一的希望甚至想要把人禁锢在身边,她也是个疯子罢了。
“那就做个交易吧,我助你成王,你送我回家!”
两人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卸下伪装,剖光自身,展现出最原始的欲望,做了一场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