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脱丑乞裤子时,太叔华闭上了眼睛。原本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手会触碰到些什么不能碰的,可一套动作下来,她什么也没碰到。这让她想起丑乞说的残缺,不会是自己想的这样吧,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太叔华睁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她看到丑乞平坦到腿间的小腹,什么都没有的小腹,无性人,太叔华脑海里陡然出现这三个字。难怪丑乞都这样了还不肯脱衣服,原来竟是这样,太叔华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用被褥盖住丑乞下半身,心里思量一会儿后,用剪刀把丑乞裤子的两条裤管从大腿五分处剪下,又重新给他穿上,就急匆匆的去找陈大夫。
翌日,丑乞一睁眼,侧头就看到趴睡在床边,露出半边脸的太华。昨天的记忆慢慢浮上心头,最后停留在他答应太叔华脱衣服的那一幕。想到这,丑乞看着太叔华的目光变得冰冷。他又直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上身缠满白色的布条,有些上面晕出红色血迹,下半身则穿个着一条只到大腿的“短裤。”
丑乞心里一沉,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杀意浮上心头。他想和太叔华一直生活下去,是因为想有一个人一直陪伴自己,关心自己,他们不需要像其他夫妻一样有肌肤之亲,他也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人眼前人。只是,昨天因为受伤头脑不清醒,他被太华诱哄着脱下衣服,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杀意涌起,丑乞的手也慢慢朝太叔华脖颈伸去,却在碰到的瞬间停下。太叔华的眼睛也随之睁开,吓了丑乞一跳,他当即把手缩回。
早在丑乞直起身的那一刻太叔华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因为太困才没有睁眼尖,直到感觉到丑乞带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到她才睁眼。“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太叔华关心的问道。丑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冷淡问道:“你们都看到了。”太叔华愣住,从和丑乞认识以来,丑乞对她说话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但一想起昨晚的事,她觉得丑乞现在的态度也算正常。
太叔华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支支吾吾道:“我看到了,他们没有。”丑乞的声音依旧淡淡,“那他们怎么给我治的伤?”太叔华解释道:“你下半身就一只大腿后和小腿左侧有伤,昨天陈大夫给你治伤时没给你脱裤子,只是把裤管给剪下来,你还是穿着裤子的,他们应该不知道。”
丑乞并没有为太叔华的解释而得到安慰,反而目光直视太华的眼睛,“你看到我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想法?”太叔华被丑乞的话问住,有什么想法?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和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外,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太叔华摇摇头,“没什么想法,我说过我不会嫌弃你的。”丑乞脸色一厉,声音加重“不觉得我是怪物,是异类。”太叔华摇头,“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你是以后要和我生活很久的人,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丑乞呆住,愣愣的看着太叔华,声音很轻:“你说的真的?”太叔华点头,抬起双手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丑乞猛的回抱住太叔华,她没有骗我,她真的不嫌弃自己,我有自己的亲人,我有自己的家了,刚才的杀意早已消失殆尽,只剩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太叔华说的确实是真的,她的确不在乎丑乞的性别,也确实会和丑乞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在和丑乞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她觉得丑乞就是长得丑了一点,人还是挺好的。在发现他是无性人之前太华还担心丑乞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在得知他是无性人后这一点担心也全部消失。现在,只要丑乞愿意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就好像亲姐妹一样。
拥抱一会后,太叔华发现丑乞肩后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忙把他推开,“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去找大夫。”说完不等丑乞回答,就跑着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丑乞心里涌现出一阵失落。
“在伤口没有好利索前,不要剧烈活动,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在处理好丑乞裂开的伤口后,陈大夫嘱咐到。太叔华和丑乞同时点头,表示知道。太叔华送完陈大夫离开,回到屋里,丑乞对太叔华说道:“你不是说要用你的秘密和我换吗,你的秘密是什么?”太叔华已经后悔昨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试探道,“我可不可以不说?”丑乞决定摇头,“不行。”太叔华心一横,“好吧,但是你知道后不能做出伤害我的事。”丑乞心里带着疑惑点头答应后,太叔华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不是穆长韵,我死了一后就成了她。”
说罢,太叔华马上缩回头,观察丑乞的反应。丑乞此时一脸诧异,随即恢复正常,“那你是谁,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死的。原来的穆长韵呢?”说到死这个字,丑乞声带犹豫。太叔华,“我只说告诉你秘密,又没说全部的事都告诉你。至于穆长韵,我想她应该在我来的那天因为中药死了吧,我没感觉到她的任何存在。”丑乞,“死了就好,就怕没死到时候又回来惹麻烦。”
听到丑乞的话,太叔华心生出寒意,此时的丑乞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同,太叔华现在不想和他相处,并找了个解口出去,却被丑乞叫住,“收拾东西,我们回客栈。”“为什么?你伤还没好呢。”太叔华收回踏出门槛的脚。丑乞,“这里不安全。”太叔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怕伤你的人报复伤。”丑乞点头。“在这里和去客栈有什么区别,难道客栈就比这儿安全。”
丑乞还真的就点头说道:“客栈是比这里安全。”太叔华疑惑更甚,“为什么?而且你的伤。”丑乞忙道:“原因回客栈后我自会和你说,至于我的伤,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对不对,万一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会给陈大夫挺麻烦的。” 太叔华被丑乞说服了,她去找陈大夫了解了丑乞的伤势,付了诊金赔偿弄脏床褥的钱,就带着丑乞离开。
太叔华背着丑乞从医馆出来时,阳光已经洒满大地。昨天又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