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离开时,桑桑脸颊上的热意都尚未褪去。 原本沈焰想再拜托福婶到家里陪桑桑过夜,免得她害怕,但却被桑桑拒绝了。 她有锅盖在,又有匕首和袖箭防身,即便一个人在家也是不怕的。 总不能以后每次都麻烦福婶,她自己也要学会慢慢成长呀。 沈焰想到在暗处保护的女护卫,便也没有坚持。 饶是桑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天晚上独自在家,她还是禁不住有点害怕,害怕的同时,还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她让锅盖进了屋来,它取代了沈焰的位置,趴在自己的床边陪着自己。 桑桑半躺在床上,时不时伸手抚摸着锅盖乌黑油亮的毛发,口中禁不住念叨。 “锅盖,你说,沈焰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才刚走了半天,我心里就已经禁不住开始想念他了。” “他昨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他问我要名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 “你不说话,就是赞同吗?” 锅盖能给她什么回应,只能歪着脑袋,伸出舌头在她的掌心上来回舔。 而桑桑也不需要它的回应,她自己心中便早已有了答案了。 一码归一码,隔壁的屋顶还是要及时修缮,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桑桑还是拜托了胡大叔,让他帮忙修缮。 胡大叔倒是有些迟疑起来,“先头我也说要帮忙修缮,但阿焰说他要自个儿动手,想来他应是有什么改动之处,我贸然动手,只怕万一弄不好……” 桑桑当然知道这就是他的托辞而已,她心中羞赧,面上却是半分不露,“胡叔你就只需把漏雨之处修补好便是,旁的等他空了再自己来。 不然这般一直拖着也不是一回事,下回再下几场大雨,这屋子怕是都要被淹了。” 桑桑都这么说了,胡大叔自然就不再推辞,爽快地答应下来。 当天,他们父子二人便合力,麻利地把屋顶修缮好了,顺带把厨房和桑桑住的那间屋的屋顶也检查加固了一番,保证几间屋顶都结结实实,再大的雨都不会漏。 自从沈焰到镇上当值之后,春杏白日便隔三差五地到这边来,一边做刺绣,一边也能陪桑桑说说话。 在桑桑这里,她若是绣法上有什么不懂的便可向对方求教,最主要的,她还能趁机蹭吃的! 只是她也不能每日都来,自家娘亲定会拧着她的耳朵骂她,不许她过来打秋风,她可不想挨骂。 不过今日她屁颠颠地来了,也果然如愿蹭到了好吃的。 前头那头野猪的猪下水还没吃完,桑桑便用腌泡菜炒了个酸辣猪下水,瞬间,春杏就被那股子又酸又辣的滋味征服了。 呜,真好吃! 她吃得两腮鼓鼓的,活像是一只憨态可爱的小仓鼠。 一边吃还一边感叹,“桑桑姐,你做的菜真好吃,若我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现在,春杏已然是桑桑的小迷妹,平日里都是一口一个桑桑姐的喊,简直喊得再顺溜不过。 桑桑看她也像是在看自家小妹妹,听了她这话,不禁莞尔。 “你若喜欢,日后时常过来吃便是。” 春杏倒是想啊,但这不是娘亲不许嘛,她不仅不许,还要反过来念叨自己,说自己不成器,只知道吃,都不知道学几样拿得出手的。 春杏撇撇嘴,自己就算再苦学个十年八载的,也没有桑桑这般手艺。 春杏又问,“桑桑姐,以后你都不做吃食生意了吗?你做的吃食这般好吃,不做了好可惜。” 桑桑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略作沉吟的模样。 自从与万春楼的生意没再继续之后,桑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以后都不做吃食生意了吗?就这么一直在家中闲着? 桑桑是闲不住的人,每日悠闲自在的固然舒适安逸,但到底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沉吟了片刻,桑桑语气坚定道:“要做的。” 春杏顿时两眼放光,满含期待,“真的吗?那你打算卖什么?” 桑桑摇了摇头,“还尚未想好。” 做生意也是讲究门道的,她一开始选择了卖卤肉,是因为卤肉具有创新性和独特性。 现在她不能继续做这门生意了,就得再筛选出一个具有创新性和独特性的生意来。 但一时之间,她脑子里还真无甚思路。 光靠想也是不行的,还得结合实际,到实地去考察,看看别人都在做什么生意,还有什么生意是没人做的。 恰好,第二日春杏要去镇上交绣活,桑桑便索性与她一道同去,反正自家有马车,去来也方便。 那匹马来了他们家之后,也被养得越发膘肥体壮,健硕非常,一身的毛发乌黑又漂亮,黑油油的,一看就俊美非凡。 桑桑每日都会给它喂最好的草料,隔三差五都会给它洗刷毛发,它能长得不好吗? 桑桑还一视同仁,也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闪电。 那段时间,桑桑整日闪电闪电地挂在嘴边,锅盖还吃味了呢,整日对着它龇牙咧嘴,一副随时要冲上来跟它干架的架势。 不过,经过她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