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冷幽幽地望着沈焰。 桑桑当即瞪了沈焰一眼,怪他下手太重。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伤药啊。” 沈焰转身,不情不愿地去了。 虽然这人是女子,但沈焰对她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想到方才桑桑抱着她睡得这般香甜的模样,沈焰心里头就禁不住酸得冒泡。 这会儿,桑桑更是为了她冲自己没好气地说话,沈焰心里头就更不平衡了。 他有种预感,这女人是来与他争宠的。 女儿家的皮肤娇嫩,方才沈焰那一掐又是下了死手,这片刻的功夫,阿丑的脖颈上就已是一片青黑之色,见了便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桑桑见了,心中更添几分愧疚。 她一边给阿丑上药,一边数落沈焰,“你下手怎的这般重?” 沈焰心中憋着一股气,语气中便带着几分告状的意味,“方才她也差点伤了我。” 桑桑:“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这不是好端端的半点事没有吗?” 沈焰:??? 早知道如此,方才他就应该让自己受点伤,好叫桑桑好好心疼心疼。 桑桑的动作很轻,但阿丑还是忍不住微微吸气,桑桑见此,不觉把动作放得更加轻缓,还嘟起嘴,朝她伤处轻轻吹气,那副温柔耐心的模样,简直叫沈焰看得眼热。 他沉着眸,看向阿丑的目光更加不善。 而阿丑像是心有所感,直接朝他还以一记洋洋得意的目光,那眼神略带挑衅,如同跟沈焰宣战一般。 沈焰:他的预感果然没有错,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人就是来同自己争宠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我在外奔波了好几天,身上又困又乏,你都不关心我几句。” 桑桑闻言,注意力这才被重新吸引回来,对他也不由生出几分心疼。 “你可有受伤?” 沈焰点头,见桑桑露出紧张之色,他又当即改口,“不过都是些许皮外伤,不碍事。” 桑桑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焰还待继续卖惨,就听桑桑道:“你既然困乏了,那就先回你的房间好生休息一番,待我做好了早膳再唤你。” 沈焰的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未动,“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桑桑闻言,脸微微一红,她嗔了沈焰一眼,低声咕哝,“我还没答应呢。” 阿丑看着两人,面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他们莫非还不是真夫妻? 桑桑已在催促沈焰,“你别在这杵着了,快去休息。” 沈焰想改口说自己不累,但桑桑紧接着就道:“你在这里,我也不方便给阿丑上药。” 这俨然就是在开口赶人了,沈焰只觉一股子憋屈之感浮上心头。 他莫名想到一句话,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沈焰:“我有事要与你说。” 桑桑手上动作不停,“那你说。” 沈焰瞥了阿丑一眼,“只能与你说,不能让外人听了去。” 他口中的外人,除了阿丑,自然再无其他。 桑桑还没回答,阿丑就又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一副伤口很疼的模样,桑桑立马道:“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现在我也要给阿丑上药。” 沈焰闻言,心口又是一滞。 就那么点伤,随便涂两下就是了,哪里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地上药?方才这女人身手矫健得很,哪里这般虚弱了?她分明就是故意在卖惨。 他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出了口。 “不过就是一点皮外伤罢了,有什么好娇气的?” 桑桑:“她是姑娘家,跟你这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当然不一样,更何况她原本就病着。” 沈焰:? 以前的桑桑明明温柔乖巧,从来不会这般顶撞和反驳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开口强调,“是急事。” 桑桑看出他与阿丑不对付,这会儿他说自己有急事,桑桑反倒不信了。 若当真是急事,一开始他就说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桑桑看沈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有急事也待会儿再说。” 桑桑见他黑脸,不觉放软了声音,“好了,你不是累了吗?先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你想吃什么?葱油饼怎么样?” 区区一个葱油饼就想安抚他? 沈焰还在心里头傲娇着,阿丑就沙哑着声音开口,“我想喝糖粳米粥。” 桑桑当即道:“好,我也给你做。” 瞬间,沈焰觉得桑桑承诺的葱油饼都不香了,因为自己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他冷冷剜了阿丑一眼,最后转身大踏步而去。 心中生出了一点想要报复的恶劣心思,是她自己不愿意听,只希望待会儿她不要后悔! 桑桑看着他那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