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霜也彻底呆住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淮南巡抚家的公子,她简直跟自己此前预想的姑爷完全不一样。 当初她见到沈焰这个姑爷时,凡霜都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儿都觉得他配不上自家小姐,但奈何小姐喜欢,她一个当丫鬟的也不能说什么。 但现在,凡霜见到这位差点成了姑爷的主儿,她顿时觉得现在这位姑爷简直哪哪儿都好,简直比这位不知好了多少倍! 若小姐真的嫁给了眼前这位,那才真正是一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桑桑和凡霜主仆二人都不想再多看这人一眼,直接道:“快走,别理他!” 凡霜得令,当即拉着桑桑就跑,两人完全把那位巡抚家的公子甩在了身后。 那位秦公子见此,顿时傻眼了。 “叶小姐,我是秦知淮啊,我们自小就有婚约的,你不记得了吗?我听说你回来了,就特意从禹杭赶来与你相认的!” 桑桑听了这些话,脚下跑得更快了,就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果然就是自己那位未婚夫! 桑桑不禁在心中呐喊,我的亲娘啊,当初你究竟给我定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啊,这人未免也太歪瓜裂枣了些。 且不说她现在已经嫁人了,绝对不可能跟这人有什么瓜葛联系,就算她现在还没嫁人,她也绝对不可能嫁给这么一个人! 这门亲事她得马上退掉,把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患都彻底斩断。 待终于把那人甩开了,桑桑才松了口气。 凡霜气愤道:“定是二夫人他们安排的!” 桑桑对此也深表赞同,除了她的好二婶,还有谁能做出这些事来? 原来这就是他们把她接回来的目的? 想要利用她和秦家的这门婚约,趁机攀上淮南巡抚? 她的二叔并未入仕,他就是个闲散人,他攀上淮南巡抚也没有任何作用。 只怕,真正让他们这么做的是太子,想要借机攀上淮南巡抚的也是太子。 他原本是打着桑桑的主意,但现在,他既然已经纳了叶怡宁为良娣,就不可能再娶桑桑,所以,他便想要让桑桑和秦家完成婚约,以达到利益和价值最大化。 不愧是太子,一切当真是利益至上。 但桑桑是不可能任由他们摆布的。 她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来做主,便是她亲爹来到她面前,让她嫁给那秦知淮,她也不会答应。 她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不会那般任人摆布。 桑桑外表看上去柔弱,但实际上却并非真正毫无主见,她既然知道了二房的主意,她便不打算被动等待,而是当机立断就打算主动出击。 宴会结束之后,桑桑就去找了她的二叔,叶家二爷叶邵锋,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二叔,我方才遇到了一位名唤秦知淮的公子,他自称自己是淮南巡抚家的少爷,还说与我有婚约在身,是否确有其事?” 叶邵锋当即精神一振,旋即点头,“没错,正是如此,你与他的确有婚约,你……” 叶邵锋正打算趁势游说,但桑桑却是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二叔,麻烦您以叶家长辈的名义,登门代我把这门亲事退了吧。” 叶邵锋闻言,顿时愣住,旋即便是一急。 他急急开口,“这怎么能退了?那可是淮南巡抚家的亲事!” 桑桑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叶邵锋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势利,他赶忙开口找补。 “我的意思是,这是你母亲生前定下的亲事,也是她的遗愿,怎好随随便便就退了?” 桑桑反问,“难道二叔不知道我已经成亲了吗?” 叶邵锋的神色微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苦口婆心地道:“桑桑,你的那个夫婿……并非二叔势利,而是他的身份的的确确配不上你,难道你真的要跟着他一辈子吃苦? 二叔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还是及早跟他断了吧,免得日后再后悔。” 叶邵锋完全一副为了桑桑好的样子,桑桑听了却是在心中冷笑。 他们可真是太会演了,若非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吃过一次亏了,只怕她还真会信了这番话。 白氏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她听说桑桑想要退亲的想法之后,也急忙上前劝说,他们夫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捧哏搭台,简直是把这出戏唱得惟妙惟肖,俨然是一副绝世好二叔,好二婶的模样。 桑桑待他们说完了才道,“我若真的和离,那也是二嫁之身,难道秦家会不介意?” 白氏立马道:“你已嫁人之事没多少人知道,我们只需要把这件事瞒下来便是。 待你嫁过去,凭你这容貌身段,定能将那秦公子拿捏得死死的。” 敢情是打着这个算盘,难怪他们从不让沈焰出门宴客,原来是为了把他藏起来。 桑桑再次反问,“可是二叔二婶不是对外宣称我被山匪掳走了吗?在世人眼里,我的名声也只怕早就毁了,秦家人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叶邵锋和白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还是白氏脸皮厚,她立马开口辩驳,“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我们何曾对外宣称过这种事?这件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