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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1 / 2)

花闲吃完果子后,和殷真经一块儿走到了旁边的小河边。

银月倒映在河中,花闲掬了一捧水,水光立马碎成了无数瓣。

她仔细地洗干净手,从背包里取出一套男装,让殷真经去洗干净换了,否则待会怎么背她?这些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这男装是她亲手做的,她呆在院中又没法去买。

她在做的时候,旁人都以为是在给赵琮寅做呢,也没人怀疑她。

“你先不要穿上衣,清洗干净,等会儿我帮你上药。”花闲说道。

殷真经走到水草茂盛处,褪了衣裳沉入河水,河水很冰冷,但他却觉得很舒服,冷得刚刚好。

花闲坐在河边发了一会儿呆,看了一会儿月亮。草丛中时不时有虫鸣传出,咕咚一声,不知何物落入水中,有些渗人。

把带着的包袱打开,点了点里头的东西,她预料到今日的情况,带好了两人换洗的衣裳、药粉、绷带。

俄顷——

殷真经带着一股清新走了过来。

在淡淡的月光、湖光、灯光中,花闲抬眼见他赤/裸着上身,人鱼线优美地下滑,一块块肌肉紧实如砖块。

花闲眼睛骨碌碌地上下瞧了瞧,她很好奇,日后她也能和他一样吗?这般有力量。

男装的上衣还在花闲手中,她并没有给他,她拍拍边上的石块,示意他坐下。

殷真经只有两只手臂受伤了,花闲抬起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伤口很深,皮肉都翻卷了,几乎要露出骨头了。

花闲轻声问,“不疼吗?”都这样了,也没见他吭一声。

殷真经道:“不怎么疼。”其实是疼的,只是花闲这么软言款语地和他说话,他就不疼了。

花闲拔开白瓷瓶上头的红塞子,把药粉仔细撒在他翻卷的皮肉上,又用布带帮他缠好。

她碰到殷真经的肌肤,只觉得滚烫,又见他耳尖也红红的。

她不由皱眉,殷真经这是练了什么邪功,还是日后会谲化?看来她还是要提防他一二。

殷真经只感受到她冰凉的小手碰着他十分舒服,像一串电流蹿过心间,他也不知为何,和花闲呆在一块,他总是惹不住发烫心跳。

他万分喜欢和花闲呆在一块,只这般听她说说话便心里欢喜。

花闲把他两只胳膊都缠好,便把上衣给了他。这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劳动力,不好好呵护怎么行?

殷真经问,“主人,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花闲道:“你是问,我让你买的姑娘?”就是朱离了。

殷真经点点头,“就是她,我把她买回来后,见她胳膊上全是伤,但她却不愿意看大夫,只让我给她买了些药。”小姑娘那日还发了高热,迷迷糊糊警惕性还十分高,不让人靠近。

花闲:“多亏了你,朱离他现在还不错,你买他花了多少钱?”原来朱离身上有伤,但她从未听朱离说过。

殷真经道:“花了两千两。”

花闲:“……你全花了?”她总共才给了他两千两。

殷真经点点头,见她微微瞪圆了眼,心下一赧,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花闲无语,感慨他的败家,不过钱花都花了,也不想再追究。

百花楼的邱妈妈起初是不愿意卖的,先带朱离回去了,给王大人出气。被王大人打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大夫都说活不成了没用了。

邱妈妈才把朱离卖给了殷真经。偏殷真经又是个傻的,既不通庶务,又认为人命远高于金钱,便这样生生被邱妈妈讹了两千两。

哪知朱离生命力十分之顽强,心里头有一股烈火般的求生欲,如何都要活下去的。

殷真经也没拿到卖身契,百花楼说没有。不过这种奴籍的卖身契在这年头也很容易搞到,李管家花了一些小钱便搞定了。

花闲让殷真经办事,她要他去多买些东西,日后她定是要出秦王府自个儿过活的,到时怪谲横行,一些平日用的东西都不好买了。

她决定多买一些,以后买个庄子,去庄子里住,她问,“你现在住哪呢?”

殷真经回道:“我在青龙街朝阳弄典了两间房。”

花闲:“你去买一个至少三进的院子,”两间房不够,要大点好放东西,“还有我给你个单子,你去帮忙把这些东西买来。”

她从荷包里拿了一千两银票给殷真经,然后再把写好的单子给他。

殷真经低下头,“我不识字。”

殷真经幼时孤苦,后来长大一些一直跟着马堂主做奴隶,不准认字的。

失策了,花闲想,她说:“那我用说的,看看你能记住多少。”

她又说:“十匹轻纱、十匹罗、十匹云锦、十匹天丝、十匹清水好绵、十匹绢、十匹绸……”

她打算先买衣料吧,不过衣料买多了会腐,从春季到冬季,先买个一百匹,算起来大概四五百两银子。再典个大院子的房子,一千两大概就没了。

大真王朝的物价:一匹清水绵大概一两五钱银子,其他的天丝、轻纱还会贵点。粮食的话,一石米也要一两银子。

比不得鼎盛的前几代皇帝,尤其是文帝时期,那时一石米听说也就两百文钱不到。

“颜色你就挑一素一些的,像天青色、藕荷色、月牙色、鹅黄色……另外再挑一些艳丽的妆花缎。”她穿得素净,但保不定能给其他姑娘们穿,备一些也好。

然后她又看了看殷真经,想着应该给准备一些男子的布料,又加了一些,“再买十匹玄色暗纹云锦、十匹蟒缎……”

她说完了,问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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