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肱骨大臣呢!”
雷古勒斯的神色一冽,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永远不会想到,不过十年的时间……布莱克家族的曾经到底有多么辉煌!”
古尔芒的内心有些诧异,她愣了一会儿才回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反倒把你们给拖垮了?要真是这样,不想干就别干了啊!”
雷古勒斯冷冷瞥了她一眼,哼笑一声,说道,“如果真这么容易,我们早就脱身了……”
“而且,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摆出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要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也踏上了这艘破船,往后他如果也想脱身,恐怕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得到解脱。更何况,我听说他这次还拒绝了马尔福的圣诞晚宴邀请,那个人似乎对他近期的行径很是不满。”
古尔芒沉默了半响,然后垂手放下了抵着雷古勒斯的魔杖。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关系不算太差……”古尔芒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她自知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卢修斯.马尔福会帮他证明的,他没有异心……”
“马尔福吗?”雷古勒斯嗤笑了一声,接着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他继续道。
“巫师界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在不开拓新门道的前提下,利益的蛋糕只有固定的几块,马尔福现在能做得风生水起,是因为布莱克和其他家族的利益在不断缩水。一旦布莱克这棵遮风挡雨的大树塌了,你觉得马尔福他们还会好过吗?依次往下推,你觉得西弗勒斯.斯内普会怎么样呢?”
最后一句话让古尔芒如坠云里雾里,她的整个脑子像被海藻缠住一样,简直一团糟。
过了好半天,古尔芒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雷古勒斯的话术绕进了对弱点的恐慌之中;她甩了甩脑袋,决心避开这一话题去提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说了这么多,雷古勒斯.布莱克,你在有求必应室里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雷古勒斯的目光一滞,沉声道:“如你所见,这间堆满杂物的脏屋子就是有求必应室给我的答案,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出现的一直都是这间屋子……”
“你确定你仔细找过了?没有什么刻着强大魔咒的卷轴?或者什么魔力强大的魔杖?再不济,有像格兰芬多宝剑一样厉害的武器也行啊?”
“没有……我翻遍了,没有这些东西……”
“那真是很奇怪了——”古尔芒不禁感叹了一声,然后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魔杖。
“其实,雷古勒斯,我也没发现你的什么秘密不是么,而且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你,我对那个人没什么好感,如果你有一天想要扳倒他,我可以简单伪装一下去帮你的忙,杀人放火什么都行;毕竟,就跟你一样,我对你对布莱克家也没什么恶意,当然了,西里斯.布莱克那件事是意外,是他先招惹我们的。”
雷古勒斯淡淡地笑了笑,他摊了摊双手,从容说道,“你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是聪明人,既然你有相似的想法,我就有信心能在日后和你们一同合作。看来今晚也不全算白费时间,让我心里至少有了个底,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划算的多。”
古尔芒挑了挑眉,把雷古勒斯的魔杖递交到他手上,“你的魔杖认主,就算我握着它也毫无作用。雷古勒斯,你早就有信心拉我入伙了吧?”
“我想这应该只我人生中博弈的其中一场罢了,事实证明,我再一次赌赢了。”
“那就麻烦你念一遍飞来咒,把我的魔杖找出来吧!”古尔芒有些没好气地说。
“当然,这是我应该的。”
说罢,雷古勒斯微微欠身表示抱歉,随后举起魔杖,呼呵道:“Accio——古尔芒的魔杖!”
不知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传来了“咔哒”“咔哒”地声响,好像是魔杖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得动弹。
雷古勒斯点亮了魔杖,再次念了一遍飞来咒。两人顺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点点地摸索过去。
在逐渐逼近响动的时候,古尔芒在光源的照明下,她看见一个完全打开的丝绒制的珠宝盒坠在一堆废纸垃圾箱里,珠宝盒里是一顶镶着宝石的闪闪发光的王冠,而她魔杖的前段正卡在王冠缝隙和绒布基底之间,无奈怎么动弹挣扎都拔出自己来。
雷古勒斯看见这堆垃圾的时候,双眉紧紧拧在一起,他甚至嫌恶到不愿再往里靠近半分,只肯高举着魔杖,在旁边远远给古尔芒照明。
古尔芒上前提溜起她的倒霉魔杖,王冠死死地挂在她的魔杖上,也被她一起拿了起来。古尔芒伸手触碰王冠,本想把它用力拔下来,可是她的手只经沾上冠冕的一角,那浓郁甚至粘稠的恶意便从王冠里钻了出来,接着,恶意瞬间就变成丝丝缕缕的黑气勾着她的手指不放。
“这是什么!”
雷古勒斯在远处看得不真切,等到黑气已经弥漫包裹了古尔芒的整只左手时,他根本也顾不上什么脏臭气味,连忙上前查看。
“布莱克家的小少爷,我敢说这些垃圾堆你肯定没有仔细翻找过,你看——这不就是打败那个人的利器么!”
雷古勒斯被古尔芒的嘲讽语气弄了个大红脸,他抬手蹭了蹭鼻尖,干咳了两声后才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王冠……有些像拉文克劳的王冠?”
“我管它是什么王冠,只要它是个魂器,我就能毁掉它!”古尔芒恶劣地笑道。
“魂器?”
“对呀,那个人把他的灵魂撕碎了融在这里面,只要破坏了它们,就能杀了那个人。”
“它们?魂器不止这一个?”
“不止一个,我之前就毁掉了一个,是本日记本;现在这个会变成第二个,拉文克劳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