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款冬凌晨醒来过一次,以为自己还在客厅,结果迷迷瞪瞪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在卧室。
翌日谢款冬醒的很早,才六点半,她对昨晚睡着后的事完全没印象,只记得自己在看资料。
她有些犹疑的想:我是自己跑进来睡的?
结果到客厅一看,她的资料电脑都还在客厅桌子上,又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如果是她自己进来睡觉的,就算再困,她也一定会在睡之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可能就这样放在这。
因为她有些轻微强迫症。
难道是……严听寒回来了?
谢款冬走到严听寒的卧室门前,伸出手正想敲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谢款冬惊得猛地后退两步,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她赶紧把手放下来,主动出声,“醒的真早,”
“你有事?”严听寒身上还穿着件黑色真丝睡衣,一打开门看到谢款冬在门口,眉梢微扬,
谢款冬抿了抿唇,“那个,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吗?”
严听寒气定神闲的应了,声音有些哑,“嗯哼,不然呢,”
“你不会以为你睡那么沉还能自己回房间吧。”他半倚着门框,姿态懒散,耷拉着眼皮,像是没睡醒。
“……我没有。”谢款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意味不明的哂笑了声,“是这样的,我呢,尝试叫了你好几声都不醒,”
“我总不能把你直接扔在客厅不管?”
“毕竟,我怕你到时候生病了会讹诈我。”严听寒说这话时语调欠欠的,拖着尾音。
极其欠揍。
谢款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然知道自己浅眠还真信了他的邪了。
沉默须臾,她深吸一口气,勾出一抹笑,“还是谢谢你昨天把我送回房间。”
“但是,如果有下次,你可以不用管我,你放心,我真的不会讹你的。”
谢款冬客客气气的说出这句话。
严听寒唇角一松,下颌微敛,气息瞬间冷然。
说完,谢款冬转头作势要走,又鬼使神差的停住,顿了脚步,
她嘴角扬了个浅浅的弧度,侧头,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啊,对了,其实我的睡眠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有一点声音都会醒的,所以我才会做那个香薰。”
谢款冬走后,过了足足一分钟,严听寒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最后轻扯了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转头关门回房。
八点种,谢款冬准时出门上班。
这里离仁济堂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她步行二十分钟完全足够了。
不过谢款冬还是盘算着买一辆车,去哪也方便些,一直说买,她却总是没放在心上。
她边换鞋边想,抽空去4S店看一下吧。
换好鞋,谢款冬一抬头看到严听寒也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没太没在意,打算拿上包就出门。
严听寒却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也坐到短椅上换鞋,谢款冬眨了眨眼,他这是要和自己一起出门吗?
“你也出门?”
“嗯,今天晚上去我妈那吃饭,到时候我去接你。”
谢款冬抬起眼皮,默了几秒,淡声道,“好,我大概五点半结束。”
其实谢款冬早猜到了有这一天,所以也没太惊讶,只是有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感觉。
两人一道出了门,进了楼梯,谢款冬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爸妈喜欢什么?”
“第一次见面,总要备些礼物才合适。”
严听寒似是没睡够,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都准备好了。”
谢款冬还想再挣扎一下,她想说那是你买的又不是我。
但是看严听寒那耷拉着眼皮,油盐不进的模样,她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中午自己去商场看看吧。
做了严听寒的车,到仁济堂就更快了,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可能只需要五分钟。
没想到他开到条街时半路停了下来,谢款冬望了眼路牌,还有一条街,“还没到呢,怎么停了?”
“你不吃早饭?”他撂下几个字就下了车,谢款冬张了张口,没出声,她本来是打算等到地方了再来买早餐。
没两分钟,严听寒拎着几个冒着热气的袋子回来了,谢款冬打开一看,
他买了奶黄包,青菜包,鱼香肉丝包,鸡蛋,蒸饺,烧麦等,足足五六种吃的,而且每种买了两份,外加两瓶小米南瓜粥。
谢款冬又数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数错。
“你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谢款冬惊了。
严听寒扬了扬眉梢,不可置信,好像在说,这点都吃不完?
谢款冬:……你是不是对我的胃口有什么误解。
最后还是谢款冬把自己那份早餐分成两份,留一份包好打算带到仁济堂分一分,总不能浪费。
今天是谢款冬第一天正式以传承人和馆长的身份来仁济堂,但拜师礼并不在今天。
虽然仁济堂的拜师礼已经算是不繁琐的了,但是陈贺一直强调有些礼法不可废,还需要几天时间去准备。
谢款冬和老师们其实都不在乎这些,两位老师单纯是打心底觉得谢款冬早就是他们的学生了,办不办这个礼无所谓。
一上午,陈贺带着谢款冬走遍了整个仁济堂,熟悉了馆内的所有基本设施分布。虽然谢款冬从小在这长大,可几年过去了,难免有些地方生疏。
她忙的脚不沾地,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