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摇曳。 盘腿端坐在榻的宁仙灵,如菩萨坐莲般闭着眼睛,清丽的秀发与裙裾无风而飘,双手上下合十,气定神闲,美艳脱俗。 陆风则一边欣赏她的美貌,一边将要劫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宁仙灵说。 半盏茶后。 宁圣女白嫩的俏额满是细汗,如雪莲染露,美丽得妙不可言。 “……事情呢,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与顾长卿和周不全,咱们约定好三日后劫狱。然后待宁圣女你神功大成,咱们活剥了那九千岁!”陆风望着她道。 宁圣女双手抬起,双掌又从胸前缓缓下推,幽幽吐了口气。 她淡淡道:“到时只能一试了!” “为何是只能一试?”陆风诧异。 宁圣女睁开美眸,微有薄怒瞪向陆风,嗔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急火攻心,内伤一时好不了,玉洁功又只突破六成,估计对付九千岁绰绰有余!” 闻言。 陆风嘿嘿笑了两声:“谁让你那副样子对我?动不动就拔剑相向的!” 不提这茬还好! 一提这个,宁圣女又想起他适才凶巴巴的样子,还有那些训斥她的话,眼泪再度蕴积,偏偏心中还很委屈。 纵是如此。 她玉面依然冰冷如霜! “你出去!”她别过脸去:“我不想看见你!” 此刻她就如一个怄气的小女人般,念她有伤在身,陆风也有些愧疚,懒得和她计较了。 讪笑两声便转身离开。 宁圣女眼角偷偷瞧着他背影,她自己都觉得出奇,往日师傅教导她,忌:怒、悲…可在他面前,她情绪竟然如此丰富。 相继犯忌! 回到厅堂。 陆风毫无睡意,精神竟很是充沛,这点是从与宁仙灵发生男女之事后,就一直如此。 拐到书房的案桌前,陆风用火折点燃蜡烛,坐在太师椅上微微叹气,刚才真是好险。 若是她真的想杀我,怕是我也没法子。 而且,如果自己真被她杀了,那可真闹了大笑话,她日后有了身孕,那可是杀了孩子的亲爹啊! 陆风暗笑。 不过。 联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有个疑点至今让陆风很是奇怪,——那便是司礼监掌事李公公,为何对自己那么好?又是传功,又是帮自己睡到那宁仙灵,解除了甚是的玉芝丸毒。 陆风从镂空的木质隔墙,目光看向暖阁打坐的宁仙灵,怎么想都想不透。 干脆取过毛笔,拿了一张宣纸,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写上一个标题:“李公公为什么待我那么好?帮我夺了圣女初夜?为我解毒?” 然后慢慢分析。 写下:“第一,是他亲生骨肉?” 陆风细想一会,摇了摇头。 不可能! 那老太监没喉结,很显然从小就被净身! 很快。 被陆风否决,打了个叉号! “第二,皇帝无能,无法生龙嗣,借我生龙嗣,稳固皇位?”陆风写下这一行字后,双目圆睁。 当即否定。 也不可能啊! 藩王众多,都有皇族血脉。 这条也被陆风打了个叉号! “有异动!”这时,那个暖阁传来宁仙灵的声音,打断了陆风的思绪。 “宁圣女,你说什么?”陆风正奇怪之际,外面院落中传来太监尖脆的嗓音:“小六子公公?小六子公公!” 一听。 竟然是薛贵妃钟粹宫那个小孙子的声音,那薛贵妃这深宫半夜的找自己作甚?莫非是屁股又痒了?陆风骚笑几声。 “宁圣女,你耳朵还挺灵光的嘛!”陆风没等她说话,就跑出院落,案桌上他写写画画的宣纸,确是一时疏忽忘记销毁…… 实则。 就刚才。 宁圣女疗伤之时,她眼角余光都透过那镂空的隔墙,见陆风时而叹息,时而皱眉,很是奇怪陆风在那书房中写什么。 当陆风与那小太监说话的声音愈来愈远,宁仙灵这才下榻。 怀着好奇的心理,悄然朝书房走去…… 月如玉盘。 星光明亮。 宫道中。 陆风看着那提着灯笼、一瘸一拐的太监小孙子,感到十分好笑,很显然…他只所以走路不自然,那是前段时日作妖,被自己打的。 如今却老实不少。 对陆风客客气气的。 走到钟粹宫宫门前,小孙子谄媚笑道:“六公公请,皇贵妃娘娘刚沐浴完,说要等你给她按摩来着,还说让我们别打搅!” 按个屁! 那妞是屁股痒了,还差不多! “嗯!”陆风昂首阔步地点头:“有劳小孙子公公您告诉我这些。” 这话说来。 小孙子吓了一跳:“哎呦喂,六公公你对小的怎么能用‘您’呢,嘿嘿,小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