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新的身姿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夺目,虽然她一身白衣,可步履匆匆过来的时候,竟给人一种出尘仙子的感觉,只不过这一刻的仙子,除了美貌以外,更多的是着急。 “开车吧。” 吕如新一上车便立马出了声,余潇潇赶紧启动车子,一边开,一边忍不住咂舌道。 “姐,你可真牛掰,我坐车里的时候还一直在想,你今晚会不会出来,如果不能出来,我要怎么去解救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你是怎么溜出来的,你老公就那个罗家的大少爷,他怎么就让你出来了?” “他睡着了。” “那万一醒了呢?” “不会有万一。” 吕如新神情自若地把身上医护人员的工作服脱了下来,然后淡定开口。 “他身上有伤,所以每天都会服用一定量的止疼药,那药有镇静安神的作用,我今天给他拿药的时候给他加了一点点的量,所以他今天晚上是不会醒来的。” 余潇潇瞠目结舌,她忍不住朝着车内镜瞟了一眼,刹那间对吕如新肃然起敬。 “不愧是我姐。” 吕如新无奈叹了口气,天知道她其实也不想走到这步,但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优柔寡断,她迫切地需要去了解真相、挖掘真相。 车子一路驶的很快,路上的时候余潇潇又把储嘉琪的大概情况和吕如新汇报了一遍。 “那女人回家之后就一直没出来,晚上九点半左右换了衣服画好了妆准备下楼,我怕她去酒吧之后就不好找了,就叫人当场把她拦住了。” “那她现在是在哪?” “在她的家,姐,你放心,一声都没叫出来,动手的时候周围也没人,而且她家住的是那种老式的改建房,小区里是没有监控的。” “那就好。” 吕如新往后座靠了靠,想闭个眼眯一会,结果车子一个拐弯就停在了路边。 “姐,我们得下车了,他们小区没车位的。” 吕如新闻言朝着窗外望了望,随即快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刻的储嘉琪宛如一只大闸蟹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灰黑色的布,看见吕如新走进来的时候,那两只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一般。 很显然她没有想到叫人绑她的会是吕如新。 吕如新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表情,但没有理会,而是习惯性地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 余潇潇见状立马道。 “家里都搜过了,没有任何的窃听设备,门窗也都关严实了,她身上的手机等一切的通讯装备也都给没收了。” 吕如新点了点头,对余潇潇的工作相当满意,紧接着她便往前几步走到了储嘉琪的面前。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呜呜呜……” 储嘉琪摇着脑袋拼命地从喉咙口发出呜咽,吕如新见状便伸手把她嘴里的布给拿了下来。 “我说如新啊,你要见我就见我,犯得着弄出这招?找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过来,我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什么黑社会了。” “黑社会来找你不也正常,毕竟你欠了那么多赌债。” 储嘉琪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她强装着镇定,扯出一丝笑。 “如新,你在说些什么呢,我听不懂,你是不是搞错了?要不,你先把我松了,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来好好地和你解释。” 吕如新抬了抬眼皮,澄澈的眼珠子里摸不出半点情绪。 “帮她解开吧。” 余潇潇闻言立马上去把绳子给解了开来。 “疼死了!疼死了!” 储嘉琪一秒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然后开始疯狂地揉着自己的手臂。 吕如新则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即道。 “现在可以开始和我好好地说一说了吗?” “啊?什么?” 储嘉琪开始装起傻来,可她刚说完,边上的黑衣壮士就往前走了过去。 “别……别过来!我说!我说!” 一看到壮士,储嘉琪就浑身打颤,这190的个子、满身鼓出来的肌肉,不随随便便把她给打翻。 储嘉琪瞬间变了脸,然后半躬着身子眉开眼笑地讨好了起来。 “不就是那么点事嘛,如新啊,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一件件说给你听,不过我这会嗓子有点干,咽口水疼的厉害,这样啊,我去倒杯水,喝几口就开始和你讲。” 吕如新没说话,储嘉琪觉得她这样算是默认了,于是便赶紧扭头,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吕如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的水杯水壶都在外面,你往里屋走做什么?” 储嘉琪的脚步顿时像是生了锈,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我……我……我突然不想喝白开水了,想喝饮料,昨天刚买的猕猴桃汁,我放在床头柜了,我去拿两瓶咱们一起尝尝。” “你是想去通风报信吧。” 吕如新跟了过来立在储嘉琪的边上,她抬着头,目光直视前面的房间。 “那是家里的座机?是不是想用它打电话然后找吕清扬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