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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娘穿着里衣,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和祁天宝相处。她上头有三个哥哥和一个爹,四个人生怕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从未当着她的面谈论过房事。原本房事应该是她娘亲来教导她,偏偏她娘生她时就死了。
于是出嫁前的早晨,曲来福叫了逝妻的娘家姐姐何崔氏来教导桃娘房事。何崔氏面皮薄,桃娘又不是亲闺女,只板着脸说,“届时你脱了里衣乖乖躺在床上就行。”
桃娘想了好一会儿,脱了里衣,只穿着肚兜亵裤,囫囵往床上靠墙那一方一躺,裹着被子等待祁天宝的到来。
祁天宝听见卧房里安静了,便循着原身的记忆,用柳叶蘸盐水漱了漱口,就着曲桃娘剩下的半桶水擦了擦身子,脱下穿得歪七扭八的喜服,吹灭白烛,和衣躺下。
两颗忐忑的心靠得无比近,对于早已在现代见识过“荒.淫”的祁天宝来说,对方身体的温度都像是催.情剂一般,燃烧他的理智。
他根本睡不着,但他认为这是原身睡了太久、肚子又饿的缘故,他哪里想得到桌上的陶碗下正盖着一小盒香喷喷的甜米糕啊?
没过一会儿,曲桃娘睡着了。
祁天宝听着身旁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越来越清醒。正当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睁眼时,他身边的人忽然翻了个身,软软的大腿搭在他身上。
由于身高原因,她,她,曲桃娘她正好搭在他那里……
祁天宝疼得微微张嘴,小心翼翼地想要移开她的腿,触及之处一片软嫩光滑。
他惊坐起来,伸手继续去摸,原来女人的裤.裆处有一个大洞,他吓得缩回手。
——这,这和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简直,简直有辱斯文啊!!
他视线上移,曲桃娘的睡颜映入眼帘。她不黑,也不白,睫毛很长,嘴唇很红,鼻子很挺……她自肩上掉下来一条细绳,祁天宝忍不住拉了一下,看不清变化,伸手去摸,他才发现那是她的红肚兜,盖着她的丰盈。
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曲桃娘的气,祁天宝把她摇醒了。
周遭黑乎乎静悄悄的,曲桃娘像个不谙世事的妖精,揉揉眼睛,温声细语地问,“天宝哥,你做什么?”
黑暗中,祁天宝的心一跳。那是原身的反应,不是他的,他还不熟悉祁天宝这个称呼。可他心都要跳出来了,致使他像一头恶狼一样,抱住了桃娘……
天亮了,一夜无眠。鸡叫第三声时,曲桃娘也醒了。
祁天宝躺在床上,阴鸷地看着曲桃娘忙前忙后,打水洗脸,烧火做饭。
曲桃娘迎着他的眼神,羞涩地端了盆水放在木桌上,连擦脸的白巾子也叠好了放在木盆边上,随即乖巧地退出去。
祁天宝在心里讥讽道,她倒是在我怀里睡了个好觉。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想要了她,可义务教育让他没办法对首次蒙面的女孩子做这种无异于禽兽的事,何况她才十六岁;不要她,除了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没有其他任何副作用。
想着,祁天宝赌气一般翻了个身,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