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的瞬间,埃米尔与威廉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随后埃米尔闷头喝了口酒,威廉的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挠了挠前额。几乎是秒懂二人的小动作,玛德琳拍了拍大腿,情不自禁的咂舌:“她还真是有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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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福…?她去英国有什么有福的…”仍然一头雾水的卡密尔不解的皱眉,像是只看到奇怪东西的猫头鹰,她歪头质问的注视着玛德琳。被同伴单纯的模样逗笑,玛德琳故作神秘的凑到卡密尔身旁,明明知道对面俩人的吸血鬼听力肯定都能听见,耳语道:“她和他俩都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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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坐起身来,卡密尔揪着眉头尴尬的笑着,她点了点头,给笑着灌酒的威廉竖了个大拇指,没有理会埃米尔悄咪咪的凝视。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她轻轻嗓子,索性追问:“那这位美女去找你们干啥?最近好像我们国家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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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啦…就是嗯…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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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玛德琳敷衍的回答,大家都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威廉缓解气氛的主动与大家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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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酒下肚,玛德琳的话匣彻底打开,冲威廉有意无意的扑扇着浓密的睫毛,随着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媚灿烂,二人聊的话题更是越来越暧昧。不想干扰姐妹“难得”的艳遇,卡密尔声称需要新鲜空气,抓着自己还剩三分之二的啤酒瓶,走出了门。步伐飞快的来到菩提树下的空地,她在沉寂的环境中点上一根烟,合眼调整着呼吸。其实她急着逃出来还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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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被埃米尔盯出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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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树上,她在吞云吐雾中听着逐渐恢复正常的心跳,缓缓睁眼,便与那双她躲了一晚上的黑瞳撞上。好笑又气愤得撩了撩头发,她烦躁的跺了跺脚,索性将手中才刚燃起的烟熄灭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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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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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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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能不能别老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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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假装我不存在,我就不老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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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与人争论,卡密尔投降的举手晃了晃啤酒瓶,自罚似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所以我怎么做算是没有无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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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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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于是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午夜散步。卡密尔扯了扯墨绿色格子裙的裙摆,她刻意与埃米尔间维持着一米的距离,双手抱臂,埋着头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埃米尔打量着女孩别扭的模样,垂眸喝酒,迈步挡住了她的去路。面对卡密尔不耐的白眼,他倒也不生气,只是轻柔的开口:“我知道这很难。对另一个人展现你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你独自坚强这么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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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做好了争吵的准备,男人意外的开导熄灭了卡密尔嘴边即将蹦出的火药。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侧过头去,默默的又喝了一口酒。对方好像也没指望她作答,陪着她喝了一口酒,小心翼翼地拉近二人间的距离,这次卡密尔没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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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样的习惯。如果脆弱的一面被谁发现了,事后就会翻脸不认账。”他犹豫着坦白,看着少女选择继续侧头饮酒,被寒风吹红得鼻头配上她在月光下朦胧的瞳孔,看得埃米尔心口隐隐作痛。“但是…既然你看到了我脆弱的样子,我也看到了你脆弱的样子,我们就把这当作我们间的秘密吧。至少在我面前…你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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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拇指蹭过她的手背,肌肤传来的痒意令卡密尔倒吸一口凉气。她咬唇浅笑,抬起那只被埃米尔触碰的手,勾勒眉弓的弧度。笑容一直是她的铠甲,只要一直笑着,她就能欺骗所有人她的世界一切如常。一个被要求卸下盔甲的战士,要么是被敌军捕获投降时的举动,要么是回到安全的家中休息时的行为。此时的她分不清自己处于哪一种情况,于是选择了继续微笑,酒窝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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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一言为定。”勾起小拇指,卡密尔笑的像只啃到小鱼干的猫咪,她骄傲的仰头,勾住埃米尔同样冰冷的小拇指。完成孩子气的’保密协议’,埃米尔闻着卡密尔发间夹杂着啤酒味的柠檬姜茶味,凝视着她因为酒精与寒风而泛红的耳朵,反常的问出:“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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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咱能不说我嘛?没什么好说的。”对于男人少有的问候,卡密尔显然相当意外,她浓密的细眉夸张的揪在一起,表示她的抗拒。但在埃米尔执着的沉默中,她只得又喝了一口啤酒,回答道:“好吧。我学校的事情还能兼顾,没有特别忙。哦对,我见了你的好哥们,渥丁顿先生…啊不,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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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都聊了些什么。”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空瓶,埃米尔听着从女孩口中冒出来的尊称,好笑又不解的压了压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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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只是想关心我一下,因为我是你的朋友,给了我一点能迅速恢复体力的药。”轻描淡写的把二人并不简单的会面叙述,卡密尔抓了抓脖颈,不等埃米尔追问,她主动转移话题:“所以…你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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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被烦去世了。我的研究工作因为被绑架耽误了,导致我最近都没怎么睡过觉。更离谱的是,还有自负的学生在课上当面质问我,为什么我不回他们的邮件。”捕捉到了女孩每次在转移话题前’抓脖子’的微动作,埃米尔知道她在隐藏什么,但并没有直接戳穿而是选择了回答她的问题,他知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