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怜露便想通了,既然对方这般不领情,那就休怪她嘴上不留情。
怜露牵牵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哎,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去日甬宗,不过不是今日。”
眼瞅着笑容从白初荷脸上一点点消失,“你什么意思?”
怜露知道计谋见效了,勾唇轻嘲,“你忘了,过几日就是日甬宗的招新考试,到时候只要通过考试,我就能一直留在日甬宗,和你的成双哥哥光明正大的朝夕相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闻言,白初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表情微僵。
要知道白莲鹭在幼时便测得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而日甬宗身为门派之首,招新考试本就有一定的难度,更何况是个压根没有灵根的废柴,简直痴人说梦。
白初荷本不该为这种事情着急上火,但不知为何,对方自信坚定的神情却让她心中止不住发慌,只好强装镇定嘲讽:
“切,就凭你怎么可能进得了日甬宗?到时候被刷下来,可别在现场哭天喊地给家里丢人就是了。”
万没想到怜露不仅不气,还露出个极为轻蔑的嘲眸,“呵,只怕到时候我真进了日甬宗,抢走你的成双哥哥,躲在被窝里哭的人会是你吧?”
“你!”
嘴架打不过,白初荷瞬间气得脸色青绿,表情都开始扭曲起来。
想到未来某天慕成双真被姐姐抢走的画面,白初荷恼羞成怒,随手抓起石块就朝她狠狠砸过来。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腕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控在空中,石块脱手径直坠地最后重重落于她的脚面,疼得她顿时龇牙咧嘴,眼角挤泪。
“混蛋,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哥?”
看清来人,白初荷霎时愣在原地。要知道白子序和白莲鹭实际并无血缘关系,讲道理出了问题肯定会袒护她这亲妹妹才是,谁成想竟是胳膊肘往外拐?
“哥,她这般讨人厌,你干嘛还护着她这个外人?我才是你……”
白初荷一脸委屈,伸手欲要拽他袖口,却被青衣男子一记眼刀瞬间截在半空。
一股莫名的寒栗席卷全身,白初荷不由得瞳孔一缩,下意识退了一步。
白子序垂睫冷哼,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你可知……”
他指尖漫不经心轻抚拇指骨节,熟悉地磋磨着,就好似那里原本戴着常年未曾摘下的玉韘。
“你比她还要讨嫌百倍。”
凉薄的嗓音落下,白初荷显然是受伤不浅,原本就染上怒意的眼角这会儿愈发绯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同兄长辩驳,只能狠狠瞪了怜露一眼跺脚跑开。
这一幕把旁边吃瓜的怜露都看呆了,半晌才缓神,忙向白子序道谢:“多谢兄长解围,只是兄长为何……”
她本想问白子序方才刚刚离开,是因何事又调转回来,却在下一瞬听到了原本不该从白子序口中说出的话。
“原来你会好好说话。”
“嗯?”
“对你兄长这般温柔,对本尊却如此无礼,嗯?”
“……??”
抬眸,对方如墨的冷眸睥睨着她,眸中似有讥讽,却又掺着些质问之意。
怜露一懵,“小臭蛇,你跑出来作甚?!”
“保护资产。”
“…哈?”
虽不知他言下何意,但怜露目前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拉起人就往回跑。毕竟这幅模样若被人看破,她们主宠二人全都得玩蛋。
直至匆忙将人拉回房内关门上锁,这才终于长松口气,“臭蛇我警告你,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屋内老老实实待着,没我命令哪都不许去!”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喊停,“站住,去哪?”
怜露蹙眉叉腰,“不是你鸠占鹊巢,让我另寻住处的吗?我去跟觅珠凑合一下好了。”
“不可。”
“……??”
回身,寒默泷已然换回了本身模样,玄衣长发,墨瞳如漆。他就这么随意往榻上一坐,自然得就像在自己家中,衬得她反倒成了客人。
“方才我嗅到妖气才出去寻你,看样子不是寻常小妖,且气息愈发浓烈,你若想活命,今晚就只能跟我待在一起。”
闻言,怜露愣了几息才回过神,嗤笑一声,“小臭蛇,害怕想求主人保护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
寒默泷有些无语,“我说了并非寻常小妖。”
“比你厉害吗?”
“……这倒没有。”
“那还担心什么?”
寒默泷难得语塞,愣是半晌都噎得没能出声,最后才憋出一句,“不怕连累了你那小丫鬟?”
这话倒似乎点醒了她,怜露沉思片刻,像是想到什么,最终认同了他的观点。
“行,那就只好委屈你一下。”
“?”
说话间她已经拿出储天袋,将小蛇妖一收,袋子扎紧,顺手放到桌上。
这样就没人再跟她抢床了吧?
安心出门在府内逛了一大圈,等回房的时候已是天色初暗,一进门怜露就看到桌上储天袋被松开了绳索,小蛇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正在用尾巴往地上划拉着什么。
走进一看,那笔画七扭八歪,是个“热”字。
“你很热?”
也是,先前被浓酒泡过,这会儿又在储天袋里闷了一天,难怪热得越了狱。
回想男人冷傲模样,怜露忍不住幸灾乐祸,“小臭蛇,让你狂,活该!”
嘲笑过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