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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洗完澡，吹了吹头发，黑色的头发长出了一些，但看不太明显。
客厅里马丁正在看电影。
“马丁。”她走上前。
“怎么了？”
“你想喝点酒吗？我想起来冰箱里还有麦卡伦的雪莉桶。”她卸了妆后，嘴唇没什么颜色，搭配上她的高颧骨、高鼻梁，还有内双，看起来更加冷淡。
“呃，不了。”这样的情况，拒绝是最好的选择。
弗里达没说什么，只是扭头去了厨房。
回来时她一手拿着一瓶威士忌，一手拿着两个古典杯，嘴上还叼了根烟。
马丁不禁好奇，她是不是在家里到处都放着烟。
“弗里达，我记得你说你酒精过敏。”
弗里达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我不和不熟的人喝酒，所以就那么说了。不陪我喝一点吗？”
其实只是她不想戒酒了，戒酒就像人们做的很多看似自我克制的事情，没有意义，只会让欲望疯狂滋长。
她不等他回话，又去提了桶碎冰回来：“家里没有球冰了。”
“弗里达，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适合喝酒。”
马丁当然说得没错，一个半裸，一个真空。
“你觉得这个电影好看吗？”弗里达不理他的话，反而问了别的话题。
接着她弯下腰，把冰块夹到杯子里，从马丁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姣好的身材，她看起来略瘦，但是身材很有料。
“弗里达！”马丁感到有些燥热，他不能再这样任由她勾引自己。
弗里达就好像听不到一样把酒杯推到他面前，自己端了另一杯坐在离他不远处：“别误会，等会儿要睡觉的。我总不能裹着棉被来跟你喝酒。”
又是这样，理所应当的，镇定、平静，对他人的情绪置若罔闻。
弗里达对上他复杂而纠结的眼神，抬了抬手里的酒杯：“不尝尝吗？”
马丁告诉自己他只是尝一口酒而已，在丹麦大家都会喝酒的。
那确实是好酒，酒香和口感都很特殊，酒体层次丰富，果味浓郁。
她不仅会喝酒，还很懂。
他微微撅起嘴唇含住杯沿，酒精入口，他吞咽时喉结在微微粗糙的皮肤下滑动。
弗里达很想变成那口酒，她感到脑子被他咬进嘴里，酥酥麻麻的，是审美的快感。
“弗里达。”
马丁看向她，惊觉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专注、虔诚、炙热，让他恐惧，恐惧之下却是兴奋，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又或许有，但却是很多年前了。
弗里达眨了眨眼睛，眼里恢复一片清明：“嗯？”
“......我得走了。”马丁听到自己说。
她靠着沙发，细长的腿翘起，脚掌撑着茶几边缘，抬头看向男人的背影：“马丁，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哭？”
马丁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弗里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歪头看向电视屏幕：“悲伤？还是快乐？人们总是哭泣，我父亲说他不相信眼泪。”
“我读硕士的时候刚买下这间房子，有时和朋友在这里聚会，后来他们都回国了，这里就变得很清冷。”
“马丁，你可以选择不给我发信息的。”
他猛地扭头，看到她神色淡漠的面容，一双眼静静望着他。
她像是疑惑，又像是洞见：“我之前酗酒过一段时间，后来我问自己酒精的意义在哪，我不知道，所以我戒了。但是我还是会依赖它。你呢？你为什么酗酒？”